他的手嚴重了許多,像新傷添了舊傷,姜九笙不跟他說話,他就守在房間裡,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
姜九笙也是下午才發現,浴室裡換了鏡子,垃圾桶裡的玻璃碎片上有血,不止鏡子,裡面還有很多東西都更換過。
她撥了徐青舶的電話。
“徐醫生。”
徐青舶一聽是姜九笙,就猜到了:“是時瑾出狀況了?”
“他摔了很多東西。”
他手上的新傷,便是玻璃碎片扎的。
徐青舶思忖著:“應該是出現狂躁症狀了。”有點難辦了,他想了想,建議,“回了江北約個時間吧,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談談時瑾的病情。”
他還是覺得,時瑾的病,只有姜九笙才治得了他。
“好。”她很冷靜,“那現在呢?我該怎麼做?”
“儘量不要刺激他。”
下午,醫生來複查,姜九笙燒已經退了,不用再輸液,臨走之前,女醫生拍了拍她的手背,表情很複雜,眼神裡有深深同情。
姜九笙哭笑不得。
她肚子不舒服,睡得迷迷糊糊,一覺醒來窗外晚霞金黃,已經是黃昏了,時瑾還守在床頭,一動不動地凝視,目光痴纏。
她剛睡醒,菸酒嗓特別沙啞:“時瑾。”
“嗯。”時瑾從椅子上起身,蹲在床頭,聽她說話。
“我要喝水。”
他去倒了一杯溫水,遲疑了一下,坐到了床邊,撫她坐起來,餵給她喝。
喝完水,她躺回去,捂著被子翻身,側躺著面向時瑾,說:“我肚子疼。”
時瑾半蹲著,把手放進被中,等捂暖和了,才覆在她小腹上,輕輕給她揉。
自始至終,他都默不作聲。
“怎麼不說話?”
怕惹她生氣。
他說,聲音低低的:“笙笙,除了分手,你怎麼對我都可以。”
姜九笙擰眉,似乎認真在想怎麼對他:“我沒力氣,不想起來,你過來點。”
他便靠過去,傾身,離她近點。
她把手從被子裡拿出來,勾住他脖子,說:“低點。”
時瑾特別順從,將身體放低。
“再低點。”
他伏近點,低頭能看見她的桃花眼,眉黛春山秋水剪瞳。
她彎了彎眼角,突然抬頭,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很痛,她發了狠地咬他。
時瑾一動不動,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