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拉住她:“她應該還沒有完全恢復意識,回頭再錄吧。”
“醫生說她已經沒事了,各項資料都很正常。”女警察堅持,“溫小姐,能回答我的問題嗎?”
溫詩好終於開口了,因為長時間脫水,嗓音有些嘶啞:“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溫小姐——”
她打斷了女警察,語氣已經有些過激了,情緒很不穩定:“我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什麼。”
“你再好好想想,昨晚——”
女警察的話,再一次被截斷,是溫書華進了病房,疾言厲色搶了話:“夠了。”態度十分不悅,語氣很衝,“怎麼查案是你們警局的事,不要再刺激我女兒了。”
“……”
女警察徹底無語了,就這態度,還查個屁!
調查組的兩位直接走人了。
溫書華使了個眼色,管家便出了病房,並將房門帶上了,待房裡沒了外人,溫書華才問女兒:“詩好,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她不回答。
溫書華有點心急如焚:“是不是來找我們溫家尋仇的?”
早些年,還是老爺子當權的時候,耍了不少手段,開罪過很多人,她猜想女兒不肯說,肯定是另有隱情。
“媽,你別問了,我真的不知道。”溫詩好不耐煩,直接躺下,背過身去。
溫書華看她精神不太好,也不敢追問下去:“好了,我不問了,你先休息。”
她躺在病床上,卻半點睡意都沒有,一閉上眼,腦子裡全是那雙陰翳的眼睛。
是時瑾,是他將她綁了。
她開啟倉庫的鐵門,便看見了他,腿軟得挪不動腳,身體顫慄,連聲音都跟著發抖。
“你、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問你幾個問題。”時瑾睨了她一眼,瞳孔像沙漠裡的星子,亮得逼人,“如果你覺得我查不出來,可以選擇說謊,只要不被我發現就行。”
語氣處之晏然,沒有一點咄咄逼人的意味,只是,莫名得教人膽戰心驚,便連看守的那兩個健壯孔武的男人,也都屏氣凝神,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溫詩好強裝著鎮定:“你要問什麼?”
時瑾站著,似乎嫌地髒,踩在了一塊廢紙板上,即便在這樣的髒亂的環境裡,依舊舉止自若:“你讓她去溫家的目的。”
像時瑾所說的,她沒有把握時瑾查不出來,回答得異常小心謹慎:“我知道姜九笙失憶了,想讓她記起八年前的事。”
時瑾不疾不徐:“然後。”
她沒敢猶豫,回答得很快:“我很討厭姜民昌,不想讓他女兒好過。”
時瑾微微沉了沉眸。
他的長相,是那種精緻漂亮,並沒有攻擊性,只是那雙漂亮得不想話的眸子,只要稍稍一沉,三分冷,七分漠然,就能教人心驚膽戰,無處遁形。
他問:“八年前,你在不在命案現場?”
他會這麼問,一定是查到了什麼。
溫詩好儘量壓下心頭的驚慌,鎮定作答:“在。”
“看到了什麼?”
她抬頭,只看了一眼時瑾的眸子,便移不開,怔怔地說:“姜民昌殺了宋培,”
真是好漂亮的一副模樣,一身風骨,矜貴又神秘。
這個像罌粟一樣的男人,致命,卻也是真的迷人,能輕而易舉教人沉淪上癮。
時瑾輕啟唇,薄唇不點而紅,薄涼又低沉的嗓音:“還有呢?”
溫詩好停頓了很久,不敢再多看一眼眼前的人,低下了頭,眼睫抖動,說:“姜九笙殺了姜民昌。”
時瑾目光驀然凝了霜。
久久死寂,廢舊的倉庫裡,蕭瑟又森冷,陰陰沉沉的教人背脊發涼,細聽,倉庫外風聲呼嘯,颳著老舊的鐵門咣咣作響。
“這件事你還告訴過誰?”時瑾突然發問,音色冷冽。
溫詩好立馬否認:“沒有,我誰都沒說過。”
時瑾默了片刻。
“就是說,”他微微停頓,眯了眯清風霽月的眸,眼裡漸進潑了冷冷的墨色,他不溫不火說了後半句,“只要你閉嘴了,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溫詩好頓時目瞪口呆,驚慌失措地後退,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人滅口……
時瑾他敢的。
秦家的六少,秦家剛上任的掌舵人,要弄死一個人,比捏死一隻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