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順著跡部景吾的視線看過去,她一眼就看到了,絢麗的霓虹燈下、影影綽綽的人群中,一個飄逸靈動的身影伴著一個高大挻拔的身姿,緩緩的穿過人群向著她站立的街邊施施然的走來。
“小怒?”跡部景吾中指撫過眼下的淚痣,遲疑的喚。
手冢帝怒收回到處張望的銀眸,看向出聲的方向,露出一個明亮的笑容:“景吾,你好。怎麼不見侑士啊?”
“啊嗯,小怒,別一見到本大爺就問那匹狼的事,本大爺可是會吃醋的哦。”跡部景吾似是而非的輕笑著說。
“呵呵,誰叫我只記得你和他兩個呢。”手冢帝怒纏著垂在胸前的髮絲不好意思的笑著,看到跡部景吾旁邊站著的南橋慧時,眼中閃著瞭然的笑意,說:“景吾,你在和漂亮的女孩子約會。”是肯定句。
南橋慧覺得這個少年的話很中聽,拿出手帕在眼睛處輕印了幾下,將眼淚收回去了,像主人似的語氣,嬌柔的笑著說:“你好,你是跡部君的朋友吧,要一起去那邊坐坐嗎?”她指著街道的斜對面一家蛋糕店。
“不了,我要回家了。景吾,你和你的女朋友就好好的逛街吧。”手冢帝怒朝跡部景吾眨眨眼,說。
跡部景吾被手冢帝怒的表情給弄得氣悶,特別是又看到與手冢帝怒手牽手的立海大的副部長真田弦一郎,初見的驚喜變成驚疑了,小怒什麼時候與真田弦一郎那麼要好了,他不是喜歡他的哥哥手冢國光嗎?現在又單獨與真田弦一郎一起逛街是怎麼回事?
真田弦一郎掛了電話後,不期然看到對面的男人用犀利冰冷的眼睛看著他,是冰帝的部長跡部景吾。他得罪他了嗎?為什麼會用帶著‘殺氣’的眼神看著他呢?
“晚上好,跡部。”真田弦一郎先出聲打招呼,聲音冷漠。
“晚上好,真田。怎麼有空來東京啊?”跡部景吾慢騰騰的說。
手冢帝怒左右看看,笑著說:“啊吶,景吾和絃一郎認識啊。弦一郎是我叫來的哦。”
“小怒,去吃蛋糕吧,等一下本大爺送你回去。”跡部景吾拿出放在左褲袋的手,非常自然的拉住小怒的右手往街道的斜對面走去。
南橋慧吃驚的看著跡部景吾牽著那個清秀少年的手走入人群,眼中閃過陰狠,面上也劃過一絲猙獰,然後她將眼睛閉上,一秒之後,又是嬌柔可人的南橋慧了,她快步小跑著跟了上去。她以為沒有人看到,卻是被明明很粗壯勇猛卻毫無存在感的樺地崇宏看到了。
“你們不用都牽著我啦,我不會走丟的。”手冢帝怒額間掛著黑線,兩隻手甩了又甩就是甩不開粘在手上的另兩隻手,很不滿的說。
“是呀,不會走丟,只是會迷路。”真田弦一郎說。證據就是那次立海大打電話找人去接他的迷路事件。
“弦一郎,那是我對你們的學校不熟悉。”
“那這裡就熟悉了?”真田弦一郎嘴角彎彎的,問。
“不想理你。”手冢帝怒頭一撇,看到跡部景吾正溫柔的望著他,手冢帝怒臉上一熱,低頭不語了。
——
“歡迎光臨。”男侍者從裡面拉開玻璃大門,躬腰點頭,微笑著說,“請問幾位?”
“五位。”手冢帝怒回頭看了一下後面回答。
“是你!”喜歡扮成侍者的香香甜品屋的老闆驚叫出聲,只因為他對這個非常能吃的黑色長髮少年印象太深刻了,想忘也忘不了。看來今晚又得大出血了,哈哈,不一定,現在吃蛋糕沒有打折了,而且晚上取消了自助餐;少年吃得越多他店裡就越賺了,他最喜歡鈔票了。
“你認識我嗎?”手冢帝怒瞪著眼睛狐疑的問。
呃?老闆愣住了,原來他早就忘了這裡了,繼續微笑著:“是的,我們香香甜品屋剛開張的時候,小朋友來過我們店裡。”
“啊,我記得你了。呵呵,這位侍者哥哥,即然我們是熟人了,是不是該給我們打個折啊?就六折,怎麼樣?”手冢帝怒在進了店裡後終於甩開了手上的兩隻手,用不稱高的身子去搭上侍者老闆的肩膀,笑眯眯的說。
老闆內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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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帝怒放下手上的叉子,從口袋中掏著響著的手機,說聲抱歉之後推開椅子走到離桌子三米遠的隔出的洗手檯處按下了通話鍵。
“小怒,我是媽媽,你和你的朋友在哪裡玩啊?我讓你爸爸開車過去接你,太晚了,路上不安全。”手冢媽媽在電話中溫柔的說,還能聽到小虎在一旁的嗚嗚聲。
“對不起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