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姍姍來遲,故而媳婦出言斥責。”
見皇后竟然把罪責推卸二人身上,賢貴妃李氏面露焦急之色,正不是如何是好。
可太后如何會被皇后輕易糊弄了過去,她可是真真記著,皇后自恃中宮身份,可是把嬪妃都當成奴才呢!太后曾經也是嬪妃,甚至還是包衣奴才出身,自然就覺得皇后是在指桑罵槐。
太后老臉上冷笑連連,她狠狠將掛在手腕上的沉香木佛珠摔在了皇后腳下,頓時,穿珠的絲線破裂開來,氤氳馥香的沉香珠零散一地,咚咚作響,太后斥道:“當著哀家的面兒,摑掌嬪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惠貴妃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兒呢!!”
皇后原也不敢正面與太后衝突,可方才被年氏攢起的火還沒消,加之自從皇上登基以來,太后就沒給她老臉色,甚至她去請求挪宮,太后更不給半點臉面地將她轟了出來,皇后對太后也是早有怨恨了。見太后如此咄咄逼人,皇后便昂首道:“回皇額孃的話,臣妾身為中宮,教導嬪妃安於本分,是職責所在。”
太后看著自己的兒媳婦竟然還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不禁火氣更大了幾分,“安於本分?!哀家看是你這個皇后不安於本分吧?!這段日子以來,皇帝忙於政務,鮮少進後宮,素來召幸最多的便是惠貴妃!你是心存妒忌,才如此折辱惠貴妃的吧?!”
宜萱看在眼裡,不禁暗道官大一級壓死人,婆婆壓制兒媳婦,更是碾壓!旋即眼觀鼻比關心,低頭瞅著自己裙袂上繡著的和合如意紋,暗自看著好戲走向**。
皇后臉色有些發白,“皇額娘……”——這些日子的確是年氏侍寢做多,隨後才是安氏、汪氏等人。就連李氏那裡,皇上雖忙,卻也不忘抽空隔三差五就去用膳,卻偏偏一次都沒有去她的景仁宮!皇后自然惱怒。可被太后如此一語戳破,一時間皇后竟是不知如何辯白了。
年氏見太后偏幫自己,便忙用天香絹子拭淚,啜泣道:“求太后為臣妾做主!臣妾一聽聞太后病倒,立刻就趕了過來,真真是一點都不曾怠慢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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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九、太后心計
皇后聽了,臉色不禁更難看了幾分,她立刻訓斥道:“你翊坤宮離慈寧宮可比景仁宮路途近得多!卻比本宮都要晚了那麼多才趕到,不是怠慢是什麼?!”
年氏咬牙,面有狠狠之色,她反駁道:“為什麼皇后娘娘會早到,只有您自己心裡最請出去!”——這裡頭的算計,年氏又怎麼會猜不到?!
“你——放肆!!”皇后怒吼一聲。
“放肆的人是你!!”太后當口冷冷呵斥了皇后一聲,“這裡是慈寧宮!皇后要耍威風,還是回你景仁宮去吧!!”——一提到景仁宮,太后心裡更窩火!你覺得景仁宮親切是吧?你是個孝懿皇后還有皇貴太妃佟佳氏親切吧?!
太后譏諷道:“皇后!別以為你那些算計能糊弄過哀家去!!”
皇后見太后說出了這樣一針見血的話,只得低下頭去道:“皇額娘,兒媳不敢。”
太后冷哼了一聲,“你還有什麼是不敢的?!哀家真是後悔當年給皇帝挑了你這個一個嫡福晉!!”
此話一出,皇后一個踉蹌,差點撲在地上。
太后冷眼睨著自己這個兒媳婦,絲毫沒有心疼之色,反而更冷漠地道:“哀家這裡裝不下皇后這尊大佛!皇后有閒工夫來哀家這裡,還不如去寧壽宮巴結巴結呢!!”
寧壽宮,如今是皇貴太妃佟佳氏的住所。皇后對這位唯一的皇貴太妃當然極好,隔三差五便去小坐一會兒。聯絡聯絡感情。這些被太后看在眼裡,自然是更加不滿了!太后對佟佳氏的女人,個個都厭惡!當天的孝懿皇后把她壓制了一輩子!後來是孝懿皇后的妹妹佟貴妃。也更是後來者居上,在位份上壓了她半輩子!如今她好不容易當了太后了,她的兒子卻尊奉佟貴妃為皇考皇貴太妃!!只比他差一級而已!!
而這些不滿,太后自然一股腦都發洩到了自己兒媳婦頭上。
冷冷撂下這些話,太后便揮斥道:“滾!哀家看見你就心煩!哀家就是要死了,也不勞煩皇后來侍疾!!”
皇后臉色滿是青白交加之色,只能咬牙道:“皇額娘既然不喜歡兒媳。兒媳告退就是了。”——皇后強撐著儀態,起身退出了慈寧宮。
太后這才略消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