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就見外了。你不言語一聲便走了,我們都很記掛你呀!”
陳雨前道:“林小姐,你真是個善心人。只是雨前一名戲子,受不起啊!”
張志軒亦改口道:“陳小姐快別這樣說,我們彼此都是朋友,何來身份、等級之分呢!你這就隨我們回去吧。”
陳雨前起身道了個萬福,道:“雨前這輩子也還不清二位的恩德了。只是……”
之涵搶道:“謝也謝了,禮也道了,請陳小姐不要推辭了,否則我們心上也實在過不去。”
陳雨前道:“只是我在這好歹還有個窩,若是回去了,怕是連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也尋不到。”
張志軒道:“這陳小姐就不必擔心了,一切包在我身上。”
陳雨前道:“既然如此雨前也不推辭了,今後再報二位的大恩吧!”
之涵笑道:“又不是外人,還說這些幹甚!”說著,親熱的挽了陳雨前回去。
當晚,張志軒安排陳雨前在一所舊宅中住下。之涵同她安慰了幾句,也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之涵見林海葵又獨自在屋中聽陳雨前的唱片碟,微微駝背的身影印在窗上,隨燭光搖曳,顯得分外孤寂。想到父親平日生活雖是錦衣玉食卻終也逃不過歲月的洗禮與年老的孤單,之涵心中不禁一陣心疼。推門而入,道了聲“爹”,便在林海葵身邊坐下,靜靜地陪了聽。
一曲終了,之涵關上話匣子,道:“爹,我今天同張先生去鄉下踏青了。”
林海葵張開眼,道:“是麼!玩的還開心吧?”
之涵道:“好的很,有時間爹也應該出去走走。”
林海葵道:“老啦!我這腿腳比不得你們小輩,跑不動啦。不如在房裡聽些曲子來的舒坦。”
之涵道:“爹身邊總該有個人服侍才好。”
林海葵看了之涵一眼,笑道:“今天怎麼忽然說起這個來了?”
之涵道:“沒有!只是遇見一個人。”“誰?”林海葵問道。之涵道:“爹也很熟的。是陳小姐。”
林海葵轉過身子,面帶急切之色,道:“雨前?你真的見到她了麼?前些日子忽然不見了她的人,戲院的老闆說回老家了,其他一點訊息也打聽不到。今天怎會這樣碰巧,被你遇見了呢?”
之涵笑道:“您這樣一連串的發問,倒讓我沒處回答了。”接著,又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聽畢,林海葵嘆道:“雨前也真是個傻孩子,她這又是何苦呢!”
之涵道:“我也是十二萬分的同情陳小姐。她本來身世可憐,現在更是雪上加霜,若是我們再不幫她,那真叫她走投無路了。我看爹身邊也缺個人,不如就把她接了來吧。”
林海葵道:“之涵,你當真這樣想麼?我是想有個人陪著,但也不急於這一時啊。”
之涵道:“陳小姐人不錯,同爹您又合得來。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呢?我看陳小姐是不會反對的吧。”
林海葵高興的直搓手,在屋內來回走動,道:“既然你不反對,我也就不多說什麼,只是我還需先見雨前一面,親自問了她的意見才好,免得人家日後說咱們乘人之危。”
之涵道:“陳小姐先在紫光閣398號住下了,明日請張先生陪了爹去吧。”
林海葵連聲稱好,直恨不得立刻披上外衣出門去。
第 17 章
春假結束,之涵了卻一件心事,倍感輕鬆。回到校園,才為無法面對愈然與苑薇二人而發愁不已。
之涵走上回廊,迎面撞上愈然的眼神,陰鬱而低沉,含著幾多無奈,更多的卻是怨尤。
愈然並不搭理她,彷彿陌路人一般,擦肩而過。
之涵心中恍惚,暗暗發緊,快步走進教室,想找苑薇問個明白。
教室中並無苑薇蹤影,之涵心下疑惑,一問才知苑薇請了病假,休息一天。她心中一陣煩亂,愈然的眼神又在腦中閃過,一時間所有疑慮擔憂一擁而來。課是實在無法靜下心聽了,便藉由頭疼請了假,向苑薇家奔去。
進門一問,才知苑薇果然是病倒了,自昨日回家便臥床不起,至今都未進食。
之涵暗道:怎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腳下卻不曾放鬆,到了苑薇門前。屋內一片陰暗,毫無聲息。之涵推門而入,悄聲來到苑薇床前,見她面色蒼白,雙眼緊閉,頭髮鬆散的鋪在枕頭上,一動不動的靜臥著。
之涵輕喚道:“苑薇,我來看你了。你睡著了麼?”屋內一陣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