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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令狐鋒喝道:“我軍中上下,無不受我重恩,那妖婦給了你什麼好處?”那人道:“無它,只是應允照撫小人一家老小衣食無憂,小人跟從大帥十年,未能保一家老小衣食,確是受恩極重。”令狐鋒狂怒,道:“殺了!”言出人頭落地,令狐鋒想了一下道:“糧草一併都黴了嗎?”答道:“尚有部分可食。”令狐鋒斷然道:“把可食的全數帶走”“那,留在這裡的兄弟?”令狐鋒猶豫了一下道:“管不了他們了,若是他們餓極了……就去別家的軍裡搶吧!”語音未落,就聽得呼喝之聲傳來,四下裡不知如何得了訊息的兵士圍了上前,一層層,看不到盡頭。“大帥請留下,大帥不要把糧食帶走,給兄弟們留下一點吧!”令狐鋒見到這些往日在自家面前大氣也不敢出一口計程車卒,此時眼裡都閃著絕望的光彩,不由洩氣了,他悶聲道:“你們在那裡聽的謠言,自然不會的,本帥只是著人去鎮風堡討要而已。”然後翻身下馬,道:“好罷,本帥不走了。”

“殺!”雲行天將又一人挑下馬來,鎮風堡的大門洞開了,身後的騎兵們發出一聲歡呼,跟著雲行天衝了進去。鎮風堡的守備果如預料中一般稀疏,雲行天一行衣甲與幸軍並無二樣,守城者全然未想過他們會突出了雁脊關下的防線來到這裡,在見到他們時,還以為是自家軍馬回來了,待他們衝到城下覺出不對,已來不及關上城門。橫著的街上出來一支軍馬,著白甲,攔住了他們,鐵風軍的騎兵們未有絲毫猶豫,心意相通的斜衝了進去,一下子把這支騎軍攔腰切斷,“這就是贏泌和弄出來的那個銀霜軍了吧?”雲行天笑道:“真是浪費呀。”被切斷的銀霜軍驚慌之下各自為政,鐵風軍卻是配合有素,銀霜軍奮力反擊,魯成仲知雲行天這話裡的意思。這些騎兵不愧是從各軍中精選出來的,單個作戰起來並不比鐵風軍差到那裡去,但指揮配合就差遠了,全不能發揮出協力。銀霜軍完全被打散後反倒不好對付,鐵風軍雖佔了上風,但也不得不與他們糾纏在一處,堵住了街口。雲行天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道:“跟我來,我們去行宮那邊。”

雲行天雖沒有來過此處,此城的圖紙卻是他親手畫出來的,對街巷的格局爛熟於胸。當下就帶著未混在戰中的人馬繞過了兩道街巷,在轉進街角的那一刻,地面突然陷了下去,數支長矛從地下突起。奔在前頭的數百馬匹悲嘯一聲,紛紛伏下。雲行天在馬上一顛,幾乎就落下馬來,幸他反應極快,縱身躍起,執矛在手,看準了方位落地。一名兵士見他落下之時似是有機可乘,便揮矛刺進去,雲行天不閃不避,橫掃一記,將那兵士打的翻滾在地。“皇上!”秋標見狀衝過來,翻身下馬,將馬匹往雲行天手中一塞,道:“皇上快些上馬。”雲行天猶豫了一下,道:“你將如何?”秋標眼中有異光閃過,道:“秋波本不欲生離此城!”雲行天一震,自秋波在醉中被帶出雁脊關,醒後一直沉默無言,沒想到卻有了這樣的打算。雲行天上馬道:“不可說這話,鐵風軍中的每一人都不可輕言死字。”秋波不答,已徒步與那些藏身於地溝中的兵士殺了起來。

這些兵士身材矮小,一見便知是南方兵,鐵風軍中失了馬匹計程車卒跳入溝入與之廝殺,他們毫不畏懼,用的短刀匕首,一上來就是拼命的打法,只圖刺擊,並不格擋,一個照面生死立現,鐵風軍雖悍勇,卻也傷亡甚眾。騎兵們卻幫不上什麼忙,跳下去踩又恐踩倒了自家人,只猶豫了片刻,兩側房舍中卻有大群箭支簇射而來,外側的鐵風軍中人紛紛落馬,雲行天大喝:“不要下馬,衝!”鐵風軍聽令毫不顧及密如飛蝗的箭矢,一齊衝鋒,衝過了那道深溝,有二成的人馬倒在箭下,但也逃到了箭手的射程之外。雲行天一邊奔跑一邊道:“一刻也不停,跟我走,快!”雲行天突然明白了,贏雁飛憑的什麼誘他來,憑的就是她手中的這支神秘軍隊,沐霖的石頭營,天下最擅巷戰的石頭營。

贏雁飛倚坐在錦榻之上,八月的暖陽透過碧紗灑在她的身上,她的衣裳膚色俱現出淡淡的光暈,窗處傳來蜜蜂嗡嗡之聲,濃烈的花香在房中流動。她手執一卷書冊似心似無意地翻動,神色平和,李興侍立於她身側,道:“請太后避一避罷。”“避?”贏雁飛抬起眼看了他一下,然後又回視書冊,“避到那裡?”李興道:“離開行宮,或是出城,雲行天已往這邊衝進來,只隔兩條街了,太后留在這裡太危險。”贏雁飛卻輕笑了,道:“你說過,你已佈置的極周全?”“是。”“你還說過,以這城裡的格局,便是一萬騎衝進來,你也可讓他出不去。”“是。”“我們在這裡,本就是等他來的,是麼?”李興遲疑了片刻道:“是!”“那,你現時有些怕了麼?”贏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