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師父定然要懷疑我上山的心思不純,輕則罰我,重則趕我下山了。
我越想越是邪乎,壓著心口,糊里糊塗問了一句十分奇怪的話。
我問的是,“十四聽聞師父手上有件寶物,能夠見到方圓百里之內發生的事,還能對著裡頭朝人喊話,總之是一件厲害非凡的寶物。不知是當真還是不當真呢?”
其實此件寶物我也是從青莪那兒道聽途說來的,說是道興高深的仙君總有些與常人不同的看家本事,若是法術再精進一些,便能夠從不同的載體上見到自己想見的人抑或是何處發生了何事,再高深的進階便是循著那載體與人通話,這法術複雜得很,非仙術使得爐火純青的人還學不來一成,而且使得不好,還容易發生反噬,傷了各自真氣,於是在這個時候,便需要藉助一些道具。
而師父的手上,貌似便有著這麼一個厲害的寶貝。然而對於此,我也只是半信半疑,此番提出來,也只是為了確認,師父他老人家,究竟有沒有那個能力,知曉我與凌霄昨夜,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師父他當真能夠明察秋毫如斯?
我問得蹊蹺,師父瞧著我的一雙眼裡也透著蹊蹺,生生將我看出一些涼意來。
“嗯哼。”師父頭一回在我面前做出這番神色,“十四的意思是……怕為師看見一些,昨晚發生的,不該讓人看見的事了?”
他每說一回,我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顫慄一回。
我甚扭捏絞了回手,顫聲道,“師父,師父說的什麼話啊,太見外了不是……”
“唔,十四說呢?有什麼是見不得光的,師父不能知道的事情?”師父勾起我的下巴,逼我正視他,眼裡卻忽而起了促狹的笑意,在我耳邊低聲道,“其實,十四還不知道吧?……不用寶器,某用眼睛也能瞧見的。”
我身子一軟,倒在師父身上,哭喪著臉,弱弱道了聲,“師父……”
流年之傷痕
我這般怯懦的模樣自然惹得師父心疼。
師父悶哼一聲,咧開嘴似笑還笑說了一句,“諒七七他也不敢……在某的門下調戲某的徒弟。”
我半趴在床榻上,撈到師父尚算□的身子,手涼得緊,往師父身上又擦了擦,一邊還不忘打著哈哈,胡亂的點頭哈腰道,“師父說得極是,師父說得極是,自然是如此的。”
師父又自鼻孔裡哼出一句,“某倒是不怕七七……”挑起眉將我看個一覽無遺,勾起一縷若有似無的笑,“某是怕十四油嘴滑舌舌燦蓮花……不知不覺把某的入室弟子勾搭了去。若是如此,某要去哪裡尋得你們去?”
師父果真瞭解我得很哪,我只得巴巴笑著,望著他一個勁兒謙虛道,“徒兒不敢當,不敢當。”
師父將我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打量一番,神色卻仍舊是淡淡的,“你的這個性子……千百年來也沒個長進。”師父掃我一眼,低下眉眼,冷不防颳了我一鼻子,又沉吟著,“某隻有這麼一個入室弟子,看樣子某得看緊了,免得一時沒察覺的讓小十四給拐跑了。”
“師父,你偏心……”我在心中哀嘆了幾句,猶如吃了酸拈了醋,猶自委屈道,“七七與我同為師父座下弟子,怎麼師父只偏愛於他,只擔心別人將他拐跑,卻不想十四也會被壞人拐跑的麼……”
說著說著,我便十分委屈的將他老人家望著。
我的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自是惹得師父連連咂嘴,掐著我的臉龐道,“唔,讓某看看十四的這張委屈的小臉……”
嗚哇,怎麼我自他眉眼裡竟看出些欣喜的意味來?
師父他老人家道興是高得很,一臉淡定的與我對看,嘴唇輕輕扇動,聽得我耳邊一個燥熱。幸好我耳朵靈,那麼一番探聽,便曉得他嘴裡嘟噥的是,“十四被人拐跑了,某還能上門將他滅了,可若是十四把七七拐跑了,某要拿你如何是好?”
原著師父是這般想的,我耳根子紅了紅,不知不覺挪了分毫,方才還哭喪著臉的,現今又煥發了精神,還兀自幫師父捶著小腿,望著他的小臉也是濃濃滿滿的親近之意。
我往師父身上又蹭了蹭,“師父,你待徒兒真好。”
不料師父的神色忽而變了變,身形也僵了僵。
我甚詫異,厄,莫不是我這回拍的馬屁,拍到了馬的大腿根部,起到了反效果?還是這逢迎的態度,一時不察的,給逢迎得狠了?
我正琢磨著應當怎樣取悅師父之時,也不知師父是何時勾出一隻手指,咳了聲,“十四過來幫為師穿衣吧。”
我愣了半晌,方覺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