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果然在兩百步處,有一個巷子,一個藍衣的老者,很快的地越過肖寒月,行入巷子裡。
肖寒月沒有直接進入巷子,反而加快腳步向前行去,直入一家客棧中,要了一間上房,叫夥計送上一壺好茶,然後關上房門,脫下了長衫,裡面是一身淡青色的勁裝,悄然推開窗門,繞回那條巷子中。
那是個很短的巷子,一共只有六七戶人家。
肖寒月小心的察看了一陣、快步行近第三家。
兩扇門嘎然而開;肖寒月閃身入門,木門立刻關上。
韓怕虎的聲音,已然響起,道:
“好!肖兄初入江湖,已然臨機應變,當真是才慧過人。”
果然是那個穿藍衣的老者,顎下留著半尺多長的花白鬍子。”
肖寒月道:
“韓兄易容的手法,十分高明,在下竟然看不出來?”
韓伯虎道:
“借重藥物、道具,掩飾形貌,只是雕蟲小技,不登大雅之堂,肖兄,請裡面坐吧!”
這是一座又舊、又矮的瓦舍,是屬於貧苦人家居住的所在,但卻有一個很窄、很長的廳堂,廳堂盡處,有一間花布重簾掩遮的裡室,韓怕虎要起布這,讓客人入室。
一個四十左右的灰衣中年大漢,早已在室中坐侯。
韓怕虎除去臉上的容藥物,取下假鬍子,恢復了本來面目後,指著那灰衣大漢,道:
“流星刀何剛……”
肖寒月一抱拳,道:
“原來是何兄,在下肖寒月。”
何剛點點頭,道:
“韓老弟提過你,請坐。”
肖寒月道:
“在下初入江湖,見識淺薄,還得兩位多多指教!”
何剛笑一笑,道:
“不用客氣,張嵐兄一再推崇閣下武功成就,何某有幸得以附隨驥尾……”
“不敢當,不敢當,何兄言重了。”
何剛道:
“雨花樓上,閣下和白龍暗較內功,竟然平分秋色,單是這份成就,已可傲視江湖了!”
“噢!當時,何兄也在?”
何剛點點頭,道:
“當時,咱們很擔心,韓老弟就要出手,卻被何某攔住了,白龍這個人雖然武功霸道,但十分高傲,如果肖弟敗在他凌厲內功之下,也許他不會出手取命,想不到……”
說到此處,突然住口,望著肖寒月,臉上是一片尷尬神色。
用不著再說下去、肖寒月已明白未盡之意,笑一笑,道:
“寒月只是僥倖未敗,那白龍是怎麼一個人物?”
何剛嘆口氣,道:
“我們受張嵐的付託,只是在暗中幫助肖公子,但白龍突然出現,我們不得不改變主意,要和肖公子當面談談了!”
肖寒月道:
“在下洗耳恭聽。”
何剛道:
“十年前,白龍已經是名動江湖的殺手了,他有一個很奇怪的習慣,殺一個人之前,一定要先和那個人見上一面,說幾句話,然後下手。”
肖寒月道:
“這是一種警告……”
“也是他的狂傲……”何剛接過:“初時,大家都不瞭解他的習慣,但經過了幾次血淋淋的教訓之後,大家開始明白,白龍很自負,他給被殺之人時間、機會,讓他們尋求自保的能力,但卻從來沒有一個被殺者保得住性命,有些人請了很多高手保鏢、但那隻不過徒然多增傷亡而已。”
肖寒月道:
“你是說,白龍要殺的人,從來沒有一個能夠逃過死亡?”
何剛點點頭,道:
“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逃過的例子。”
肖寒月道:
“這樣一個殺手,就任他縱橫人間,來去自如,江湖上,當真是沒有什麼正義可言了?”
何剛苦笑一下,道:
“他的武功太高,又出沒無常、一兩個不是他的敵手,集中大批人手,又無法追尋到他的行蹤,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消失了五年,想不到失蹤了五年的白龍,竟會在金陵出現,而且……”
“而且找上了我……”肖寒月有些自嘲的接道:
“白龍是不是很嗜殺?”
何剛道;
“他殺人不多,不過,殺的都是很難殺,而又很有名氣的人。”
肖寒月笑道;
“這樣一人很有名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