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點手腳,並非什麼狠毒的事。到時候皇上責問,豫王一定會巧言令色分辨,最多不過是嫉妒兄弟才能,心胸狹窄罷了。”
“這……”
“太子殿下是儲君,要有容人、容天下的雅量。”姬暮年緩緩道:“與其憤怒的去指責豫王,不如求皇上將此事壓下來。畢竟豫王只是一時糊塗,並非太過,太子殿下也不願意兄弟不睦,只要他往後不再如此行為就行了。”
靖惠太子聽得瞪大了眼睛,繼而慢慢回過味兒來,遲疑道:“你的意思,這還僅僅只是開始?二皇兄他……,後面可能還會有後招?”
“是,殿下心思通透。”姬暮年覺得太子也不是無可救藥,而豫王會有後招,即便自己沒有經歷過前世,也猜得到,“豫王肯定是打著一擊必中的主意,絕不會只有這麼一點點手段,否則扳不倒太子殿下,折騰一回又是何苦呢?再者說了,他就不怕太子殿下不倒,事後再對他報復麼?所以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會有後招。”
靖惠太子憤怒道:“難道咱們就這樣坐以待斃?!”
“殿下稍安勿躁。”姬暮年徐徐道:“太子殿下你是皇上的嫡長子,儲君之位名正言順,豫王若想成事,就必定會不遺餘力的給你潑汙水,讓你失德,不能再忝居在太子的位置上。現在皇上已經知道豫王的心思,有了疑心,將來不論他做什麼,都是不那麼容易得逞的。”
“而太子殿下你,要做的就是端正自己的行為,不要出錯,不要讓人抓到把柄,仔細檢查自己身邊的人、物事,不要有任何遺漏。”
“說到底,身正不怕影子斜。”
“況且咱們只是猜測,只要豫王一日不動手,就一日不能揭發其歹毒用心,只能靜觀其變。否則若是咱們去盯著他、打探他,反倒容易落下口舌,給對方可趁之機,那樣倒是不美了。”
靖惠太子有點鬱悶,那感覺……,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被別人誣陷了,還因為罪名太小,要隱忍不發,甚至還要去向父親求情,饒恕那個在背後算計自己的“好兄長”,真是窩了好大一口悶氣!
可是姬暮年的話並沒有錯,就算自己此刻和豫王鬧翻,在父皇面前爭吵,頂多不過讓他賠個罪罷了,並不會有什麼實質的結果。甚至他還可以把責任全推給陳達,橫豎只說自個兒不知道就是了。
姬暮年見他忿忿難平,悠悠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沉吟了一下,又細細的交待道:“如果豫王后面還有更毒辣的招數,太子殿下除了要小心應付以外,等到事發之後,也一樣要為豫王求情。”
“什麼?!”靖惠太子的眼睛亮亮的,不悅道:“孤為何要三番五次替他求情?”哥哥陷害自己,不報復也罷了,那有還要替他反覆求情的道理?!
“因為……”姬暮年將茶盞輕輕蓋上,“叮”的一響,“孝悌是人之美德,仁厚是君之美德,太子殿下是仁厚孝悌的儲君,卻被兄長屢屢陷害,何其無辜?而豫王做盡了壞事,太子殿下還能替兄長求情,對比之下,豫王自然就顯得更加心狠手辣了。”
“往遠了說一句,豫王、睿王、代王,包括幾位公主,以及後宮的娘娘們,都是皇上的至親,只有太子殿下越仁厚孝悌,越能容人,皇上才能放心的把江山和親人們,全都交付與你。”
靖惠太子震驚無言,卻有一種醍醐灌頂般的透徹醒悟。
是啊,自己本身就不夠英武勇猛,也無大才,籠絡人心的手段又不如哥哥,當然是要揚長避短,努力的做一個仁厚儲君了。
姬暮年再最後補了幾句,“至於豫王的罪名,太子殿下不用擔心沒人揭發,這種瑣碎小事,何需到太子殿下親自動手?自有言官和忠臣們,為了江山社稷,為了保護一國儲君,向皇上遞摺子彈劾他的。”
這個時候,和世家大族聯姻的好處就出來了。
靖惠太子雖然有些天真,但並不傻,情知今兒能夠捉住陳達,以及讓來意兒親眼見到陳達殺人滅口,全都仰仗姬暮年和姬家出謀劃策。雖說裱畫師是京兆尹抓到的,可是一個小小的犯人,京兆尹哪裡注意的到?若無姬家四通八達、根深葉茂的關係,絕不可能在第一時間知道訊息。
想到這兒,真心誠意的說了一句,“暮年,多謝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女主沒長大,JQ就只能在後面排隊~~
呃,我得調整一下策略,講完這個風波,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讓女主長大幾歲,好歹有個少女的輪廓再說~~~(。⌒3⌒)。
☆、38不可活
第二天;靖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