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子,只她們必須得站在她這一邊。
一家人把陳氏抬回了家,都深刻見識了裴芩的彪悍惡狠。不單老裴家的人怨怪陳氏弄出這事,連陳家的人也埋怨陳氏讓他們孃家人也跟著出醜,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指到鼻子上羞辱。
陳氏渾渾噩噩的,哪還有反駁狡辯的氣力。
朱氏咬著牙拿了一串錢,抓了家裡的兩隻老母雞給陳婆子他們拿了回去。
陳婆子還不堪滿意的樣子,要不是朱氏指責起陳氏惹出的事,她還得再要走一隻雞。
陳家的人走了,外面傳言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在老裴家一片愁雲慘淡中,裴芩娘幾個正在吃飯。
剩下的肉有點味兒了,方氏切了倆冬筍,拍了姜蒜,炒了一盆子。
看裴芩大口吃著飯,心裡怒恨難受的吃不下的方氏,忍不住也多了點食慾。
“把別人氣死,咱過的快活,那才叫過的日子!”裴芩一向不為那些事發愁,發生的事已經過去,能解決的就解決,解決完的更沒必要愁了。還沒發生的,誰知道會不會發生,等發生了再說吧!
“對!娘快吃吧!咱硬氣了,他們就欺負不了咱的!”三丫怒繃著小臉,夾了一大筷子肉給方氏。
方氏深深吸口氣,“娘聽你們!咱過好咱的日子!吃飯!”
裴文東這才敢鬆開氣,吃飯速度也快了點。
四丫一直沒吭聲,已經睃了裴芩好幾眼了。想到她對上老宅和陳家的人都不怯勢,還讓他們都說不出話來,覺得這個長姐確實變了。以前悶不吭聲的,沒想到摔了下腦袋,鬧起來變成了這個樣。以後是不是,她們就不用怕老院的人了?
次一天她們出去擺攤的時候,老院這邊正請了郎中抓藥給陳氏,她半夜發燒,折騰了半夜都沒好。而且村裡的人也要防止她們亂傳話,見到有人議論,不管議論的啥就說是誤會。就算掩耳盜鈴,那也要把耳朵掩上,至少能補救一點。那些不知道情況的外面人,說不定信的就是他們!
話,裴芩娘幾個是一句沒說,做好了心理建設,她們只管擺攤掙錢。
又到了逢集的日子,孫婆子出來幫忙。忙過人最多的時候,讓裴芩騰出手來,和孫鐵柱,鄒興一塊去縣城送貨。
拉了兩大車,裴芩都是擠在車轅上坐著,一路趕往縣城。
雖然集市快下去了,但還有不少人,看著都納罕不已。
在街上擺攤賣起子和木盆木桶等物件的裴厚理震驚的睜大眼,直直的盯著幾人拉了兩大車東西走。他們這一下子拉那麼多,這是要賣到哪去?就算一下子拉到縣裡,也不可能一下子賣出去吧!?還有這兩大車的東西,一下子得賣多少錢!?裴厚理兩個眼都燒熱了。
他摸不清的事,倒讓裴文禮摸清了。
正和新結交的同窗在外面吃飯,就見裴芩,孫鐵柱和鄒興兄弟幾個停在王家雜貨鋪卸車。
掌櫃的看過手拉車和手推車,聽是常員外家定的,眼神閃了閃,倒也沒說搶生意的事,笑著跟他們結算了滑板的銀子。
卸下大半車,另外的又全部拉到常家農具鋪子,掌櫃的提前得了話,對他們更加熱情,讓夥計上了茶,還有點心。給他們結算銀錢。
銀子拿到手一下幾十兩,幾個人沒敢在縣城吃飯,鄒興買了一摞燒餅,又切的滷肉夾在燒餅裡,給裴芩又另多買了個雞腿。揣著銀子,就往家趕。
裴文禮親眼看見王家和常家的掌櫃送他們出來,一副禮遇的樣子。他是聽說了手拉車的事,裴芩不願意教給大房的做,他們也沒有辦法。卻不想,他們不僅搭上了常員外家,連王家那樣的世家大族都搭上了。
滯留在鎮上等著打探訊息的裴厚理,在鎮上吃了晌午飯,沒過多久,就見幾個人拉著空車子回來,一臉高興的都去了孫鐵柱家。
等裴芩和方氏幾個從孫鐵柱家出來,分了七兩四錢銀子。因之前說,誰賣掉一輛車子,就給一分提成。這兩筆生意都是裴芩談下來的,抽成被她定在兩成,但提成卻是沒少,才能分了七兩多銀子。
娘幾個高高興興的回家,方氏和了發麵,給裴芩幾個烙了蔥油餅。
次一天,方氏請了孫婆子幫忙,裴芩則拿著一筐子餄烙面,一大早趕往縣城。
王庭看到滿滿一筐子餄烙面,忍不住包子臉上帶了滿意的笑,“昨天他們幾個就買了滑板回家,今兒個我們去街上滑吧!”
城北不遠有個拱橋,那一段路都是青石板,新修不久,很是平整。往外面宣傳宣傳,也能讓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