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虎養了幾年,就覺得我們欠你們大恩了!”裴芩打斷他的話,她倒要瞧瞧,這老傢伙敢不敢多說啥!
說到兼祧,裴老頭確實不敢多說,他要是一句‘方氏自願的’,裴芩那邊就能把陳氏做的事傳的人盡皆知,長孫的名聲也毀了,一個不慎,明年科考就可能落榜。
說情說不通,裴老頭抿了嘴直接到,“那你說你想咋辦?我們總歸都是一家人!”
“讓陳家的人來領!”裴芩沉聲道。
“事情鬧大了,對你們名聲也有損。”裴老頭聲音有些冷。
裴芩挑眉,“我樂意殺敵一千,自損三百!若不是犯到我手裡,老孃懶得瞧你們!”
說來說去,就是說不通。
裴老頭面色黑沉的回了老宅,商量讓裴厚理去叫陳家的人來。
孔氏不想讓事情鬧大,站起來,猶豫道,“要不…我去勸勸二嬸?”
她很能在方氏跟前說得上話。
朱氏讓她趕緊去,一定要說動方氏。
孔氏剛走到小院門口,看到裴芩冷嘲的眼神洞察似的直視著她,頓時頭皮一緊,覺得她說啥都是自取其辱,還是不說了,轉身又返回來,“軟手碰上硬釘子,只能皮破血流!”
連她都說不上話,裴厚理也只能去叫陳家的人過來了。
可陳家的人也不是那麼好叫的。從裴厚理兼祧兩房,雖然暗中許了大房的前途,但陳家的人卻一直捏著這一點。尤其是方家放出話,再不認方氏這個閨女之後。這也是陳氏之所以在老裴家氣焰強盛的原因。
裴厚理跑到陳樓村,把陳婆子和陳老漢,連同兩個嫂子一塊接過來。
裴家老宅頓時熱鬧了起來。
陳婆子和陳家倆嫂子是氣焰囂張的準備過來拿方氏兼祧,捏死方氏和裴芩姐弟。
裴老頭和朱氏,連同裴厚理都不同意。當初的事情是咋定下來的,三人都很清楚,真要是逼急了,方氏要是受辱死了,裴芩幾個大鬧起來,那方老秀才也不會真的不管。到時候裴文禮的前途,連裴文麗和裴文博的親事,都要毀了!老秀才的名頭不好用了,可畢竟裴文禮連功名都還沒有。
可想讓陳家人去領陳氏,受這個屈辱,老裴家不可能一點不表示。
天快擦黑的時候,陳婆子和陳老漢幾個,連同裴厚理,朱氏幾個過來小院。
方氏和三丫在廚屋裡做飯,四丫把屋門鎖上,防著陳家的人突然鬧起來,闖進她們屋裡。
裴芩翹著二郎腿,大模大樣的坐在院子裡,“我懶得聽你們廢話,你們只要大聲回答我一個問題,人,你們領走。”
“老裴家的大丫頭,真是好大的本事!”陳婆子和陳氏一樣的三角眼陰陰的盯著裴芩。
“老孃本事有多大,你們以後自會看到!”裴芩等了一下午,實在不耐煩了,“陳氏偷了老孃的褻褲,送去錢寨,你們只要回答得上來後果!”
後果!?後果只有兩個,要麼裴芩嫁給錢狗剩去給人當後孃,要麼只有死。
準備了一肚子話的陳家兩個嫂子沒想到裴芩這麼厲害,一來就先堵住他們的嘴,直捏要害。有了這樣的事實擺在眼前,他們就算有再多辯解,說出來也是沒啥用了。
“都他媽啞巴啦!?”坐的屁股疼了,裴芩踢了把砍刀,拿著站起來。
“大丫!這次是你大伯孃不對,我代她向你道歉!”裴厚理先站出來道歉。
“道歉要是有用,還特麼要官府幹啥!?吃白飯啊!”裴芩怒罵。
陳家的人卻誤會她要告官,不由的氣勢短了些。兼祧是當今皇上都下的旨意,官府肯定是說不過去的。而偷褻褲這事,也的確是陳氏被抓住了。不是當場抓住還能抵賴,現在卻沒有辯解的餘地。
“老孃問的問題,回啊!”要是在現代,別她小衣丟了,就算貞操丟了都沒啥,大不了把人打成殘廢。但這是個啥時代?一條手帕都能害死人的封建社會,拿她褻褲送男人,分明是想弄死她!
看她拿著砍刀,那架勢馬上暴躁的要砍人了,朱氏氣恨的咬著牙,“你要麼嫁給錢狗剩,要麼就去死!行了吧!?”
裴芩笑了起來,“那你們說,她都想弄死我了,老孃要不要再打掉她幾顆牙!?”
一群人都臉色發青。
方氏出來,眼神冰冷含恨的瞪著朱氏一群人,“芩兒!讓他們把人領走吧!再有下次,我這條命就不要了,咱們衙門見!”
陳家的嫂子一句過分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憑良心說,過分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