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靈巧,我老頭兒可真是口服心服了,老化子知道了,姑娘迎來,必有話說。”
要知道麻谷老人從來就喜歡靈秀的後輩,這姑娘人不但秀美,而且武功也在上乘,更加上機智過人,聰明絕頂,勇氣十分,皆令他喜愛,就是她存有敵意而來,麻谷老人也不會為難她的。
何況天都秀土顯然護她上崖,豈是無因。
大幻神丐飛撲而下,喝道:,“我老化子從來不欺負後輩,快喚那婆娘出來,暗地裡搗鬼不算真本事,躲在後面不露頭,竟派出小娃子出來搗亂。”
行到斷崖,突現敵蹤,自是媧母設計在此攔截,皆因車不能穿越斷崖,眼前形勢,非棄車就行不可。
哪知天都秀士一擺手,道:“她此來必有緣故,我已在這左近搜尋遍了,並不見媧母出現:現在先聽聽這個女娃娃說說道理。”
那姑娘早氣得一臉鐵青,因是一身白,更面露寒霜,臉現之色,兩眉微豎,杏眼大眼,連呸了幾聲,說:“你那點能耐,我早領教過了,幾片樹葉也能嚇唬我,連你這條老命都不,能再活幾天,還狠!”
說著,只她嘴角兒向下一撇,真個是宜嗔宜喜,面露輕蔑,對大幻神丐看看,表示心中餘怒未消。,天都秀士何時離車,三人都無所覺,不料在瞬間工夫,他卻已將這左近地區搜尋遍了,這種武功,實在是深不可測,三人自是信得過天都秀士的話,一聽媧母並不在左近,倒反是一怔。
忽見那姑娘瞄了唐棣一眼,才向麻谷老人說道:“你為人最好,也看在你的面上,我才來救你們,這老化子真可惡,不但不知感謝,反而口出惡言,以老賣老,狂妄自大,要依著我的脾氣,我立即就走,不管你們這擋子事,倒要看看你們活受罪。”
說到走,當真的立即就轉身。
天都秀士兩手一張,將她攔住,呵呵笑道:“姑娘好心,必有好報,他們兩個要是你不出手救他們,命倒不致完蛋,但是今後那罪可就有得受了。”
麻谷老人一愣,兩人的話,話中有因,便也呵呵笑道:“姑娘慢走,既然衝著我老頭子而來,就不必再理會老化子啦!
他欺負你,待會兒我老頭子準會替你出氣。”
說著,也伸手便攔。
若是真的要走,她也不會來了,只見那姑娘轉過身來,向大幻神丐看上一眼,道:“怎麼,只有他們兩個人?”
她那目光又已瞄向站在車旁的唐棣。
她不由一怔。
原來唐棣他兀自緊守車旁,生怕稍一不慎,被那詭計多端的媧母,乘隙暗襲,而發生意外,所以一步不動的,眼睛睜大,嚴加戒備。
天都秀士大笑道:“如何不是,誰教他們見到了酒,便不要命啦,急著搶著喝,惟恐喝少了不過癮,倒幸虧把罈子搶破了,不然的話,可有得罪受了。”
大幻神丐與麻谷老人聽後,心中不由得一動,心想:““莫非日前車中的酒,其中大有蹊蹺?不然的話,白衣姑娘怎會說前來救我們,而天都秀士卻說我們見酒如命。”
啊呀,不好!兩老心中不過才一想到,登時便一陣噁心,直想作嘔,胃部便難過得不得了。唐棣被她兩番凝睇,正所謂心有靈犀,從她那晚對谷雲飛手下留情,並未取他性命,除了對她的一身武功心中折服之外,更對她美麗的體態,聰慧活潑的性格,意識中便生出無限的好感。
在這些日子中,唐棣何曾忘過一刻,腦海中時時都浮現出她的倩影,現在更可以看出這姑娘對自己大有好感,心中不禁狂喜。
二老臉色忽變,唐棣馬上憶起天都秀士那晚在洞中敘述的往事,忙抑制住心中猛跳,快步上前,向姑娘作了一揖,道:“姑娘生有菩薩心腸,既為救人而為,還請即刻動手!救治兩位老人家,免得耽誤時間,我唐棣先行感謝。”-天都秀土仰天而笑,笑聲劃破長空,道:“這才是天心至善,秀姑並非空前,姑娘,你正是後之來善,秀姑若能回生起死,正不知要如何高興呢!”
那姑娘聽到天都秀士提到秀姑,忽然面露虔敬之色,道:“當年秀姑之事,曾聽我娘說過,我如何敢與秀姑師祖相比,此來我雖是具有善意,但因缺少解藥,卻也救不了他兩個人。”
此言一出,麻谷老人與大幻神丐,便瞪了眼,唐棣也好生失望,天都秀士點了點頭道:“當年秀姑冒萬難救我,那是媧母不防,現今你師祖記憶猶新有秀姑前車之鑑,她哪會這麼輕易讓你偷得解藥。”
麻谷老人頹然坐到地上,道:“老化子,完啦,啊,我心裡慌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