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雅的笑容僵在嘴角。
清早,吹來的晨風打在身上涼爽無比。
江旋整夜沒怎麼睡著,在腦袋抽風給花雅發了訊息還打了一通並不美好的電話,他迷糊地眯了兩個小時才起床上早自習。
於佳闊他們沒買早飯,聽於佳闊說花雅早上給他們從外面帶回來。
教室門大開,正對著講臺。
江旋一踏進門檻,就看見花雅手捂著後頸趴在課桌上睡覺,白皙的手指修長,手背泛著淡淡的青色血管,少年的頭被一個大的紙袋子遮擋著,估計是買的早飯。
他昨晚身穿的黑色背心有幾處水泥灰,裸露的胳膊上血痕明顯,頸側被紗布包紮著,不用想昨晚火拼受的傷還不少,看起來跟第一次見面的埋汰一模一樣。
江旋輕腳走過去,把在小賣部買的牛奶擱在花雅的課桌。
“睡覺呢?”於佳闊進門瞅見,小聲問。
“嗯。”江旋點點頭,應了聲。
“這是小椰的校服,我先擱你桌子上,”顧嘉陽氣音說,“幫我把他水杯給我,我去給他接熱水。”
江旋聞言,黑眸尋掃,沒看見花雅的水杯在哪。
花雅保持著姿勢沒動,捂著後頸的那隻手下垂在桌簍裡摸了摸,摸出一個水杯來放到了講桌上。
睡著,但沒完全睡。
江旋看著花雅,笑了聲,拿起水杯遞給了顧嘉陽。
“袋子裡有包子,”花雅說,還是沒抬頭,“你們拿去分。”
“行。”江旋放低聲音,沉得幾乎聽不見,像是怕驚擾了熟睡的人兒,長腿一邁,抽出搭在他課椅靠背的校服外套披在了花雅身上。
花雅聞到披在自己身後校服的洗滌劑香味兒,思緒少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近人情了,昨晚是,今早也是,但腦袋一困頓,沉沉睡去。
其實他也沒能睡多少分鐘,在早自習第一次響預備鈴時,他才揉著脖頸緩慢抬頭,眼皮半闔,和坐在他對面的少爺相視。
花雅就將眼眸落在少爺身上放空了幾秒。
“袋子裡接的熱水和包子挨著,”江旋坐姿吊兒郎當,手指了指花雅課桌的口袋,“還有牛奶。”
“牛奶?”花雅一愣,“我沒買牛奶。”
“啊,我買的。”江旋說。
花雅:“謝了。”
“小椰,包子在袋子裡,我用熱水挨著的,估計還沒冷!”於佳闊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