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個瘋狗!”
“你倆給老子等著!”臨走前還不忘示威一句。
花雅累得不行,摘下鴨舌帽坐在地上,丁丞則滿臉淤青地躺倒在地,也不管水泥灰糊了滿身。
“陰|逼,”丁丞臭罵,“媽的說好的十來個人呢,這起碼來了二十多個,操!不講武德!”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過。
有時候僱主報的是十個人,一去打才發現是二十個人,要麼就是對方搞陰招,故意喊那麼多人一起上。
那麼運氣不好,只能硬著頭皮,豁出這條命去打了。
花雅垂著眼眸緩氣,藉著這個廢棄的工地上殘破的太陽燈,他掃了眼自己身上的傷。
兩條胳膊幾道刀印子,不深,但長;不用想背脊面板充滿淤血,頸側火辣辣地疼,是被人用手抓的;左腳徹底地扭傷了,腳踝高腫著。
“我這才取了板子,幸好今天老子反應快,”丁丞長嘆,“哎,你這些傷口去醫院包紮一下嗎?”
“不用,”花雅掏出煙盒,遞給丁丞一根,“去醫院包紮,這場架白打。”
“也是。”丁丞嘿嘿地笑,“我估計你那左腳把筋給傷了,你注意點兒。”
“養養就好了。”花雅被煙燻得眯眼,擱在褲兜裡的手機振動了一聲。
誰這麼晚還發訊息?
花雅掏出來看了眼,眼眸訝異。
-jx119:。
少爺凌晨三點給他發了個句號。
鋪了棉絮還失眠?
花雅給他扣了個問號回去。
-jx119:在哪?
少爺半夜不睡覺,給他發了個訊息問他在哪。
花雅沒有太大的精力去回,將江旋的訊息擱置,繼續剪了一截兒紗布給自己包紮。
“我先去洗了哦。”丁丞脖頸搭了根毛巾,對花雅說。
“嗯。”傷口沾染上碘伏疼得他抽氣一聲兒,回答說。
打完架,回到了丁丞家裡。
丁丞父母早年離婚,丁丞跟著他媽,現在這房子本來是母子倆居住,但他媽前兩年又找了個暴發戶結婚了,丁丞不想搬過去和他媽媽新組成的家庭居住,一直一個人住,他媽就每個月給他打生活費。
其實丁丞初中跟花雅一個班級,學習算不上差,但十五六歲是青春期叛逆的高發期,他媽再婚又生了個弟弟,就無暇顧及他了,中考那年,本該能和花雅上同一所高中,卻因他媽二胎的刺激,心態崩裂,乾脆擺爛。
所以一腳步入了職高。
花雅手機提示鈴還在不停地響,感覺像是在訊息轟炸,他一把撈過粗略地掃了眼,依舊是比較堅持的少爺。
“操啊。”江旋煩躁地罵了句,那股擔憂由先開始的微乎其微到逐漸的濃烈。聊天介面滿屏他的資訊,彷彿一隻舔狗。
-jx119:打完了嗎?受傷了沒?
-jx119:人呢?
-jx119:不是,你人呢?
-jx119:花雅。
-jx119:【對方未接語音】
-jx119:【對方未接影片】
在不死心又給對方閃了個電話之後,那邊終於接通了。
“有病嗎你?”花雅清淡的嗓音傳了出來。
江旋聞言重重地鬆了口氣,“靠,前腳秒回後腳失蹤,你玩聊齋呢?”
“有事說事兒。”花雅說。
“”江旋到嘴的問候突然又說不口了。
“沒事兒我掛了。”
“你現在在哪?”江旋閉了閉眼,啞著嗓子問。
“問這個幹什麼?”背後浴室門開,丁丞看見他在打電話,氣音提醒他可以進去洗澡了。
“受傷沒,還回學校嗎?”江旋又問。
“沒,”花雅說,“不回了。”
“哦。”江旋說。
“你這麼晚還不睡就是為了發訊息騷擾人的?”花雅發出真誠地疑惑。
“操,你你能別這麼毒舌嗎?”江旋心哽。
這麼明顯的擔心被曲解成騷擾,江旋想抽完這杆煙從樓上跳下去算了,還沒等花雅回,他嘆了口氣,“你沒事兒就行,我睡了。”
掛掉電話之後,花雅輕輕嗤笑了聲。
“噢,我給你說個事兒,免得明天起來我忘了,”丁丞看見他沒再通話,面色少見的正經,“前兩天我看見周海軍了,他應該是回桐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