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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靜,空氣很靜,靜到花雅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不,還有一個。

喉嚨被人從後面錮住了,周海軍用胳膊咔住花雅的脖子就往後拖,喘著粗氣,聲帶聽不出來像是人能發出的嗓音,很難聽,“你有點兒本事花雅,我這個鬼樣子就是你傍上那個大佬給弄的,我他媽偷渡回來,都要把你給殺了。”

花雅穩住心神,雙手捏著周海軍的胳膊減少脖頸的窒息,狠狠踩在周海軍的腳上,在對方吃痛的瞬間,鬆開桎梏,一腳將周海軍踹向牆壁。

周海軍吃痛,從兜裡掏出一把刀來,刀光鋥亮,映照出花雅的臉。

“準大學生,”周海軍咯咯地笑,“你說你還能去讀大學麼?”

“今天,”花雅冷聲說,“要麼你躺在這個巷子裡,要麼你爬著過去,我會用六年前同樣的方式,讓你和你爸同樣的死法。”

“閉嘴!”周海軍暴喝,“你憑什麼殺我爸?!他做錯了,有法律制裁他,你憑什麼動手?!”

是啊,是有法律制裁他。

但是強|奸犯不會被判死刑,而花雅只想讓他死。

那個時候桐縣很亂,花雅之前對江旋說過,後馬路的天上人間會所就是毒窩聚集地,黑惡勢力成群結隊,國家後來頒佈掃黑除惡桐縣才好上一點。再者桐縣地理位置和越南離得極近,毒販子就從那邊偷渡過來販毒,那幾年桐縣簡直烏煙瘴氣。

花理一個女人,在桐縣做鋼鐵生意幹出一番名堂來,多少還是有些本事。但本事被淪為談資,女人當企業家,不是靠男人就是賣|肉。後來花理被小人坑了,一步錯,步步錯,前腳去警局報警告知證據不足,無法定罪,後腳裸|照流傳出來,花理精神直接崩潰。

花雅是親眼看見他媽媽割腕在浴缸自殺的。

鮮紅的血從手腕兒裡流出來,入眼全是血,浴缸裡也全是血,逐漸流到白淨的地板上,流到他的腳邊。

他崩潰地大叫,乾嘔著跑了出去。

幾年前,法律還沒被改。

一個人被逼到絕境了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花雅蹲點了幾天,終於在臺風過境的夜晚,找到了下手的機會。

花雅想,什麼時候加害者還能理直氣壯地霸凌受害者了?

惡霸是說不通的。

初中他被周海軍按頭“殺人犯”,他沒有反駁,因為他無法將他媽媽被侮辱的傷疤揭露出來。

他能做的就是和周海軍無盡地對抗,他最後悔的就是沒把周海軍給捅了。

周海軍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