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越激動,手亂揮著刀就衝了過來,“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我要讓你死!你去死!哈哈哈哈哈,你還想讀大學?做夢吧花雅!”
花雅緊擰著眉規避,可週海軍就像瘋了般,拿刀亂砍,刀尖鋒利地割斷他的一小捋髮絲。
如果沒有刀,他和周海軍一對一,能打得周海軍媽都不認識,但他空手赤膊,一不小心就會被刀給劃到。
胳膊猛地刺痛,刀割在了他的大臂上,白色的t恤袖子頓時被血暈染。花雅不斷地往後退,退到牆角沒路時,他瞅準間隙往旁邊側身,周海軍撲過來的慣性順勢將刀叉在了磚縫裡。
花雅見狀,快速上前反鉗周海軍的手臂,只聽見骨頭咔嚓一聲,周海軍吃痛地悶哼,花雅拔出刀甩到一旁,兩個人扭打在了一團。
周海軍再怎麼說和花雅個子差不多高,力量懸殊相差無幾,心中又衝嗤著蓬勃的怒火和仇恨,他捏緊花雅受傷的那個胳膊,血不斷地從他因為使勁顫抖的指縫中流出來。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周海軍猙獰的面孔湊近花雅,不知道他又從哪裡掏出來一把匕首,喘著粗氣兒說,“當初我給那個少爺下跪,那麼好的機會你不捅死我,今天我——”
他話還沒說完,花雅膝蓋猛頂腹部把人往地上摁,而後快速撿過扔的那把長刀,毫不猶豫地捅進周海軍肚子裡。
一刀,兩刀
警笛在響。
花雅後脖頸一痛,感覺自己手中的刀被人奪走了。
“姐姐!”在快要失去意識時,這是他聽見的最後的聲音。
花雅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面外婆和老媽都沒離世,一家人聚在電視前看春晚,然後門鈴被摁響了,他起身開門時,看見江旋手中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侷促緊張地說,新年快樂。
他睜開了眼。
這次看見到終於不再是紅色,而是一片白。
“醒了醒了”一群人圍在了他的床頭,耳邊開始嘈雜起來。
“小椰,小椰?”於佳闊嚥了咽口水,皺眉在他眼前揮著手,輕聲喊。
“我去叫醫生。”黨郝離開病房。
花雅緩了幾秒,眼珠子轉動,把每個人的臉都掃了一遍。
缺了個人。
“來,讓一讓——”醫生走了過來,檢查他的身體。
“醫生,我朋友恢復得怎麼樣?”於佳闊擔心地問。
“沒什麼事,驚嚇過度,待會兒再把胳膊的傷口處理一下就行,”醫生說,“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沒。”花雅嘶啞地回,想撐著坐起來,於佳闊見狀,把床搖高了一點兒。
“有就說啊,”醫生交待,“好好休息,你們不用這麼多人圍在這兒,留一個人就行。”
“好的醫生。”他們見醫生走後,又圍在花雅的病床前,憋著滿肚子的疑問,但誰都沒開口。
“我睡了多久?”花雅輕聲問。
“一天吧,”黨郝看著他,“那個叫什麼周海軍的,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他沒死麼?”花雅訝異地問。
“快死了,”黨郝說,“被搶救過來了。”
花雅目光停留在自始至終都沒發言的苗禾臉上,問,“江旋呢?”
江旋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
於佳闊他們都不知道江旋去哪兒了,問苗禾,苗禾也只是說她和江旋趕過來將他送到醫院,過後江旋就匆忙離開,什麼話都沒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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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聯絡不上,電話也沒接過。
於佳闊他們也是是怪江旋的。怪江旋那天為什麼要搬寢室東西,怪江旋為什麼不及時趕到,怪江旋為什麼一言不發地看都沒來看花雅就消失了。
出院後,甚至都沒有警察來找過他,再得到的是周海軍被判刑的訊息,偷渡,蓄意傷人,他似乎是這次事件的局外人,也好像他沒有經歷這件事兒。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填志願的這天,江旋依舊沒有接電話。
他懷疑江旋是替他頂罪了。
“沒有,他人現在在美國。”江彧說。
花雅心裡一沉,顯然是不相信的,“去美國幹什麼?”
“讀書啊,”江彧說,“他沒告訴你麼?這是他入學的資料和申請,一年前的時間。”
看著花雅的樣子,江彧嘆了口氣,“他真沒告訴你啊?”
這兩年的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