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的可以問我,花醫生忙著救死扶傷,沒空,我就不一樣了,我閒人一個。”
江彧嘖了聲,“你這話有種說給上面的領導聽聽呢。”
“當然,為了我的人民,”江旋慢條斯理地說,“爸,你最好還是一個人去玩兒吧,非必要不要打電話給我,我待會兒把我助理的電話給你,你有事就找他。”
花雅沒說話,只是覺得父子倆很好笑。
這個季節,吃完飯外面下雪已經是常態。
江旋過來沒開車,找花雅要了車鑰匙去停車場將車開出來,留下他倆在外面等。
“剛在飯桌上,江旋說明天就搬新家了?”江彧看著花雅的眉眼問。
“嗯。”花雅點點頭。
“真好,”江彧上前,雙手從大衣口袋裡抽離,捏著花雅脖頸肩掉落的圍巾一角,替他細細地重新圍上,“他能給你一個家就好,不然——”
男人身軀微低,湊到花雅的耳邊說,“我會重新把你給搶過來。”
花雅心裡一驚,往後退了一步,這麼多年,他以為江彧早就釋懷了。
“開玩笑的,嚇著了?”江彧撥出一口寒氣,拋去他劉海上的雪花,自顧自地說,“我想,我今後不會再對任何一個人心動了,這麼多年一個人的生活,也沒什麼大不了,唯一的祝福,希望你能幸福。”
“你也是。”花雅真摯地說。
“我一個人還能怎麼幸福,”江彧展開笑容,“只要你幸福就行,啊,來了。”
江旋將車開了出來,衝他倆摁喇叭。
因為帶著愧疚的蓄謀接近,江彧把他從那個雨夜裡撿了回來,自此建立起身份地位不平等金主與情人關係,江彧替他還完了母親生前欠下的所有債。
因為未成年,所以他倆並沒有履行上床的那一條義務,誰知,男人動了情,但少年不相信,不知道是真情還是假意。
相比於江彧的優柔寡斷,江旋的衝動赤忱如同漲潮的浪水,氣勢兇猛地拍打在礁石上。
“江彧剛對你說了些什麼?”將江彧送回酒店後,江旋才開口問。
“依據。”花雅望著車子駛過每一盞路燈下的雪說。
“沒依據,”江旋說,“猜的。”
車裡空調有些低,他聽見花雅輕微咳嗽的聲音,手指觸屏想將空調調高一點兒,卻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