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會死?”徐良很認真的問道。
“因為誠如我之前所說,功夫不夠。這次兩派時隔多年,再次聯合,定然會做好一切,防止萬無一失。”曾子墨說道。
徐良眯起眼睛,看著曾子墨,問道:“那麼師父呢?師父是想看到兩派聯合,還是……”徐良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此時的欲言又止,卻是意味深長。
曾子墨有些欣慰地看著徐良,他還沒有答話,陸離的聲音卻已經從門外傳來。“哪有那麼多理由。”
“只是我不願,便不許。”
“你這是意氣用事,年輕人。”曾子墨說道。
陸離向後揮了揮手,大步向前走去。
徐良正待喊些什麼,卻被曾子墨按住了肩膀。
徐良沒有掙扎,只得看著陸離遠去的背影,目送陸離而去。
良久,徐良忽然說道:“先生,您老智計無雙,可否放過陸離?”
“哦?為何會這麼問?”曾子墨的嘴角微微揚起。
第二百一十五章送親
在天冬山外的小道上,一隊馬車正在緩緩前行。
馬車有數十之多,再加上人手,算是比較大的隊伍了。
看馬車車輪留下的壓痕深度,只要是有點經驗的山賊都可以判斷得出來,馬車之上,有著貨物存在。
但是這天冬山,並沒有山賊,甚至連一個蟊賊都不會存在。
因為天冬山往西三十里,就是古河派的所在。換句話說,這裡是古河派的勢力範圍之內。
古河派乃是當世第一大派,除去了頗有天賦的嫡傳弟子之外,還有許多慕名而來的弟子。這些弟子沒有像嫡傳弟子那麼好的天賦,但是也能夠得到古河派之中高手的教導。
這些弟子在下山之後,往往喜歡路見不平拔劍相助,而那些不開眼的山賊強盜,就是他們最佳的練手物件。
所以時間一久,古河派百里之內,不見一個剪徑山賊。
不過,話又說回來,哪怕是有膽大包天的山賊,看到馬車上的標記之後,估計也不會再想著去送死。因為每輛馬車之上,都有一個東秀劍閣的徽記。
在古河派的勢力範圍之內,再搶劫東秀劍閣的馬車?
呵呵。
馬車繼續前行,他們要在天黑之前,前往天冬山的埡口處。翻過天冬山,山腳下就是半夏鎮,鎮子不算大,但是也絕對腹內俱全。東秀劍閣這一行人,準備在天黑之前,趕到半夏鎮落腳。
頭一輛馬車之中,韓三娘端坐其中,在另一邊,則是看上去有些呆滯地林凌雁。
兩人之間沒有說話,但是氣氛卻僵硬到了極點。
韓三娘看著自己最鍾愛的徒弟,心中有些複雜。在絕仞山下,遭遇崩塌危機,將林凌雁打昏過去後,林凌雁醒來的第一句話,問的是陸離。
那個時候,他們已經逃了出來,而陸離則是生死不知。
韓三娘自然也忘不了林凌雁當時的樣子,如同失心瘋一般的瘋狂尋找。然後,在瘋狂之中,一點一點變得冷靜,一點一點變得冷漠。看向韓三孃的眼神,也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和。
韓三娘見過這個眼神,甚至親身經歷過。那是一種失去摯愛之後的心喪若死。可不同於韓三孃親眼目睹死亡,陸離的生死不知,比起直接的死亡,更讓人難受。
真正的殘忍,是在絕望之中,給你一絲渺茫的希望。
永遠達不到的希望,遠比絕望來得可怕。
韓三娘看了一眼林凌雁,她輕嘆一聲。那個陸離,她雖然不喜,但是這麼死掉,也的確有幾分可憐。不過,更可憐的,是自己的徒弟。
坐在馬車之中的韓三娘,不由望向了前路。治療一段情殤的最好辦法,就是找另一個人來替代。之前還怕林凌雁不同意,但是現在陸離已死,在韓三娘想來,林凌雁應該沒有理由再去拒絕。
可她自己卻忘了,自己這麼多年,又哪裡找到過一個人來治療情傷了?
林凌雁面無表情,事實上,在陸離被掩埋地半月之後,她就沒有變過表情。在地底,被傾倒平臺砸到,又被碎石活埋,還有岩漿存在,這些,都在消減陸離生存的可能性。
十幾天過去,林凌雁的心也隨著時間,沉入谷底。
她的內心開始封閉,她沉浸在了自己的悲傷之中。無論是對於陸離的死,還是對於自己的無能為力。對於外界的一切,她都不聞不問。所以在外人開來,她有些渾渾噩噩的。
她甚至不知道她現在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