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變化最大的事情。”
“她不是這樣的人。”陸離的臉色越來越低沉,像是夏天的烏雲,醞釀著風雷。
“你這樣情況很不對,你的心境不對。”曾子墨皺著眉頭說道,“心境不對,會導致你掌握不好體內的氣息。但是你的罡氣又偏偏如此凝固。一旦走火入魔,後果不堪設想。”
曾子墨的勸導,句句在理。對於陸離,他是真的起了惜才之心。再加上他和徐良的這一份關係,曾子墨才會出言阻止。
“無所謂。”陸離在回答之前,徐良就已經知道了陸離的回答。憑他從小對陸離的瞭解,自然知道陸離會做什麼決定。所以,他說道:“師父,不用再勸了。他知道輕重。”
“哦?那我就來說說輕重。這次古河派與東秀劍閣聯姻,亦可以算是聯盟。這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這個江湖從陛下一統天下開始,就已經被打壓得足夠久了。”曾子墨清了清嗓子說道,“有樊籠在,江湖處處受制。身為大派,限制更多。這一點他們自然是不喜的。兩派勢力也好,影響力也好,一旦聯合,統領正道,不在話下。但是兩派想要聯合,那也有些難度,因為雙方並不是沒有瓜葛。”
“別看兩派算是當世大派,但是暗地裡的道道,多了去了。”
“但是這一次,隱國的動手,卻讓他們找到了契機。消滅共同的敵人,可以讓他們同仇敵愾。”
曾子墨說道這裡,陸離其實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他現在心中所想的,無比忐忑。到底是韓三孃的逼迫,還是凌雁自己的意思。前者後者,差別巨大。
陸離心中當然堅定地希望是後者。但是,他需要驗證。
陸離沒有聽曾子墨說話,但是徐良聽進去了,而且聽懂了。
於是徐良說道:“所以先生這次放鬆防守,放進那些人,就是為了促成這件事?”
曾子墨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回答。
徐良仿若未覺,只是期待著曾子墨的回答。他問這一句,未必沒有興師問罪的意味。特別是在陸離這個受害者當面的情況下如此問句,可不是就興師問罪麼?但是曾子墨畢竟是徐良師父,所以徐良很是含蓄。
曾子墨何等人物,心念電轉之間,徐良表現出來的和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點小心思,已然瞭然於胸。所以他笑了笑,說道:“有些事情,你日後接過擔子就會明白了。”
“擔子?什麼擔子?”徐良心中一動,曾子墨身上的擔子,似乎只有鹿園書院山主這一個位子啊。
正在徐良思索的時候,曾子墨看了看神遊物外的陸離,敲了敲桌面。“這次的接掌大典,不算什麼,婚禮才是重頭戲。所以,雙方都無比重視。你若是前去破壞,那麼到時候就是打人家的臉面。同時得罪兩派,甚至是正道。”
“無所謂。”陸離還是這句話。
曾子墨忽然站了起來:“別以為你練成了罡氣,就天下無敵了。我能輕而易舉制住你,沐三白和韓三娘也能。更別說他們盛怒之下出手,你可擋得住?”
陸離也站了起來,狠狠說道:“來啊,誰怕誰?”
曾子墨和陸離兩人怒目而視,徐良在一邊看著,不知道該怎麼去勸。
可是,曾子墨卻忽然笑了。
“你很好。你很好你知道麼?”曾子墨的笑,讓陸離和徐良都是一頭霧水。
“你的心性,註定你會成為高手。該隱忍時,忍到極致。該張揚時,捨我其誰。很好,很好。”曾子墨轉而稱讚起陸離,反而讓他很不習慣。
“不管怎麼樣,我都是要去的。我不一定要破壞他們的聯合。但是事關凌雁和她的清譽,我不能忍。”陸離再次轉身。
“陸離,我和你一起去吧。”徐良見陸離想走,他脫口而出。
曾經,陸離是他的伴當,陪伴著他,伺候著他,形影不離。但是現在,陸離已經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而且越走越遠。徐良只能在他身後,置身事外地看著。這樣的感覺,有些難受。
“去去去,去哪啊?四院聯考還沒完呢。”曾子墨說道。
“那個什麼考,讓它見鬼去吧!”徐良豪情萬丈地說道。
“扣你一等。”
“啥?”徐良猛然回頭。
曾子墨笑眯眯地說道:“書院規矩,有資格卻不參加四院聯考者,成績扣一等。”
“我……”徐良一頓,他忍不住要罵髒話了。
“得了,你功夫不夠,去了也是死。”曾子墨說出了真相。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