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婦女,目前都交給殘疾人收容中心了,過陣子會一一返送原籍,我們能做的也就這樣了。”方未艾在衛財主家的高階沙發上躺了個四仰八叉,順便打了個澳洲大龍蝦味道的飽嗝,“小華雖然死了,但至少不會做孤魂野鬼了。” 坐在隔壁單人沙發上的杜若予蹬蹬他的腳底心,“小華沒有家人嗎?” “有啊,一個改嫁到別村的媽,和一個瞎眼癱瘓的爸,她哥也是窮光蛋,聽說了小華的事後,甚至不願意過來領小華的屍體,他說他出不起路費。” 衛懷信給他們倆送來水,自己坐到杜若予身旁的扶手上,“小華、順哥和花妹的關係,弄清楚了嗎?” “弄清楚了。”方未艾說,“雖然是同村,但小華和花妹家更靠近些,花妹喊小華姐姐,順哥說,小華很早就想離開家鄉外出打工了,但她沒有門路,所以最先把主意打到花妹頭上的人其實是小華,順哥自己有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原則,他說他在老家還有爹孃,還不願意聲名狼藉,如果不是小華,他不會賣花妹的。” “賣花妹的是小華……”杜若予著實吃了一驚。 “是啊,她自己出不起遠行的路費,又想走順哥的關係,就把花妹出賣給了順哥,並保證不會牽連順哥。”方未艾嘆氣,“可憐我那腦子不好使的維納斯女神,到現在都以為小華是她小姐妹來著。同樣是女人,小華的心也是夠黑的,難怪她後來能幹出那事,錢家老頭其實心裡明白得很,小華挑有錢孤寡老頭幹這事不是一回兩回了,還真是專業的仙人跳。” “心裡明白是一回事,處事糊塗是另一回事。”杜若予說。 方未艾贊同,“要不然怎麼會有性癖這東西?他色-欲燻心,自然就有人包藏禍心了。其實這種事還真不少見,這些老頭老太即便腦子不壞,可孤獨殘疾久了,遇上個年輕熱情糖衣炮彈的,很少不被騙,就像那些專門給老人賣保健品的,性質都是詐騙。” 他頓了下,突然問:“你們知道小華怎麼死的嗎?” 衛懷信問:“不是被錢貴坤砍死的嗎?” 方未艾搖晃一根手指,冷笑道:“她的軀幹部分被找到後,法醫重新做了屍檢,她啊,身上多處骨折,這兒,”他指指自己咽喉,“也斷了,死前必然遭受過嚴重的暴力毆打,可錢貴坤除去頭頂那一刀,否認自己毆打過小華。” 杜若予和衛懷信面面相覷。 “那是……順哥打的?”杜若予問。 方未艾哼了一聲,“要不然呢?錢貴坤雖然重傷了小華,但沒致死,順哥帶走小華的時候,她其實還活著,是順哥給她補了刀,再分屍拋屍的。” 衛懷信說:“錢貴坤看起來毫不知情。” “順哥要的就是他毫不知情,只有讓他以為自己就是殺人犯,他才能守口如瓶。”方未艾雙手枕在腦後,吐著氣閉上眼,“人吶,一旦沒了底線,你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心能黑成什麼樣,小華、錢貴坤、順哥,哪個不是這樣?” ~~~~~~作者有話說~~~~~~這些人湊在一起,就是看誰比誰心黑了。 她們中的少數派 物以類聚 方未艾在衛懷信家打了個盹,醒來揉著眼睛就要回局裡,杜若予見狀,拎過傘就要順道一起走,卻被衛懷信拉住。 “你又沒什麼事,為什麼急著走?”衛懷信問她。 杜若予奇怪地看著他,“那我呆在你這兒也沒什麼事啊。” 衛懷信不假思索道:“等會兒就可以吃晚飯了。” 杜若予被逗笑了,“咱們中午不是剛吃的澳龍嗎?““那你不是沒吃嗎?”不僅沒吃,連澳龍的面都沒見著,就光吃了幾口粉條。 正在穿鞋的方未艾立即湊頭,垂涎三尺地問:“你們晚上又要吃什麼好吃的?不行啊,老這麼個吃法,等哪天我的胃口被養刁了,誰來為我負責?” 衛懷信推他一把,“不帶你。” “嘁!稀罕!”方未艾磕磕腳,猛地挨近杜若予,慫恿道,“杜杜,他不帶我,你也別去!面對腐-敗勢力,咱們要同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