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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起來,這股熱氣在自己的體內像是亂串,而後慢慢平靜下來,感覺是順著經脈一路往上走,背部和啟央的手掌接觸的地方熱得炙人,一股股的熱氣從他的手掌傳遞過來。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背後的氣息漸漸平復下來,啟央的手撤了下來,叨婥感覺到他深深喘了一口氣,輕輕的咳了一聲。

“可以了。”

他的聲音疲憊異常,叨婥有些心驚,莫不是傷了元氣。

轉身想要問問他的狀況,啟央的身子卻忽然失去準頭朝自己壓了下來,叨婥伸出手,及時扶住他,然後驚恐地看著他張開嘴巴,“哇”地吐出一口血水。

“啟央……”

他的身體簌簌發抖,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腹部,牙關緊咬,叨婥的手觸到他的身體,感覺到手掌下的肌肉僵硬得像是石頭。

他這副樣子,跟那天自己毒發的狀態,真的很像。

叨婥頓時瞭然,這哪裡是啟央從他姐姐那裡拿來的解藥,這根本就是啟橫為了避免弟弟受苦,給他服用的解藥。啟央潛入皇宮,把這救命的藥送到她的手裡,居然還用自己完全沒有恢復的身體,替她運氣。

“啟央,你這個傻瓜。”

她摟著啟央,強硬地把手掌伸進他的嘴裡,聽到他從喉頭壓出的嗚咽聲,無能為力。

手掌一伸進他的嘴裡,就感覺到一股刺痛,啟央現在連控制自己的力道都沒有,額頭汗溼,整個人壓著叨婥,失去所有力氣的樣子。

這才剛開始,有過經驗的叨婥知道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讓啟央恢復過來,她用空出的一隻手去拿放在一旁的藥瓶,卻發現裡面已經空空如也。

“你忍一忍。”扶著啟央躺下,用袖子焦急地給他擦汗。啟央的眼神都已經有些渙散,他的疼痛,比自己好像嚴重了很多。

兩個人就這麼壓在床鋪上,她撐著啟央,手掌被他緊緊咬著,另一邊手臂被他緊緊抓在手裡,隔著布料下的肌膚,恐怕是一片青紫。

叨婥咬牙挺著,心裡不知道什麼樣的感情,說不出來。

施在手上的力道漸漸放輕,叨婥知道這毒就要過去了。她輕輕推了一下啟央,呼喚了一聲。

啟央的眼睛好像一點點的聚焦,手上的力道徹底鬆開的時候,他深呼了一口氣,視線漸漸對上叨婥的眼神。

“叨婥。”他的聲音啞的不像話,整個人好像經歷了一場酷刑,脫力得很。“我傷到你了?”

“沒。”叨婥搖頭,眼淚差點都要冒出來了,“你怎麼什麼都沒和我說,這解藥是你的吧。”

啟央淡淡一笑,“這樣的話,你不會覺得有我這個朋友倒黴了吧。”

“怎麼會。”叨婥搖頭,能做他啟央的好友,對她來說是如此幸運。

啟央慘然一笑,“我以為能撐住,嚇到你了。”

叨婥搖搖頭。

啟央握著她的手,撐著身子準備起身,但是才動了動,整個人又摔回床上去。

“你現在不能走。”叨婥扶住他,“想休息一下,明天我想辦法送你出去。”

叨婥話語堅定,是啟央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而他此刻卻是也沒有力氣爭鬥,他無奈地點點頭,也不等叨婥說話,疲憊的閉上眼睛。

把被子給啟央蓋上,叨婥迅速到隔壁弄了點熱水,替啟央擦了一下滿頭的汗珠。手指落在他線條分明的面容上,嘆了一口氣。

啟央何其無辜,卻被夾在皇家與姐姐之間,有了自己這樣一個朋友,不知道是好事壞事。這樣的重擔,對於這個年代的男子來說,過於沉重。

她的手拂過他皺得的眉間,嘆了一口氣。

一個晚上沒有睡覺,叨婥早早把啟央喚醒,讓他換了奴才的衣服,叫碧兒準備了一輛馬車。她和啟央坐著馬車向宮門駛去。

從手中掏出一天夜裡永安交給自己的令牌,叨婥準備賭一賭,“我要去永安候府一趟,這是令牌。”

那些守門計程車兵看到令牌立馬退開,領頭的守衛認得這就是皇上新納的王夫,鞠了一下躬,“王夫早去早回。”

叨婥點點頭,心裡默唸了一遍“永安對不起。”駕著馬車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從宮大門走了出去。

連帶著躺在馬車裡的啟央。

26

26、出宮闖禍 。。。

離開了城門,馬不停蹄向著候爺府駛去,在半途被另一輛馬車攔在一條小巷子裡。

“堂堂的王夫駕車,這倒是很稀奇。”來人是鄭璞,他今天收到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