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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邊,隨他四方征伐,奪得帝位。她只是因為精於醫術才居於太醫令之職,多數時候是直接聽從軒轅舒的旨意,包括這次來到柘城救治太常。

言節的手搭在比自己矮了一個頭不止的謝玉肩上,“辰君拜託了。”

面對曾經一同出生入死的舊友這樣鄭重的託付,謝玉重重的點了點頭,比方才多了三分情義。

“小姐,小姐你說什麼?”屏風內的我聞說道。

言節和盧江不便擅入,盧江遠遠問道:“辰君醒了嗎?”

“小姐好像有話要說。”我聞伏在尉遲曉床前,傾耳聽著,“是說……子……瑜……”

謝玉並不明白這個名字的意思,繞到屏風後面號脈之後說道:“太常是夢中囈語,想是個要緊的人的名字。”她從屏風後走出,向言節等人問道:“你們可認識這個人?”

言節心裡一動,沉默不語。

盧江想了想說道:“聽著耳熟,像是誰的表字,一時想不起了。”

言節對他道:“軍情緊急,咱們先過去,這裡就交給若璞了。”言節在謝玉幼年便與她相識,彼此沒有那麼多的客氣,這邊對她點了點頭,就和盧江去了。

盧江和言節回到城樓上,近處是柘城外梁河滾滾白浪,遠處是十里連營的離軍軍帳,白色的帳篷一直蔓延到天際。

“以我朝侵犯邊境為由大軍壓境,倒真讓人覺得離國無人了,連個像樣的理由都編不出。”盧江說。

“不然呢?說使者逃脫?使者沒有納貢,還是大明城城防太差?不如侵犯邊境來得名正言順。”言節隨性的站在城頭。

他們二人身前是謹守崗位的兵士,兩步一崗,對城下的離軍嚴陣以待。

“你猜下面的人能不能讓咱們安心等上十天?”盧江朝城下揚了揚下巴。

“統領先鋒的是離國的大將雷金哥,他是北院大王呼延延寧的愛將,呼延延寧待之如子。據說雷金哥勇武非常,可徒手舉起千斤大鼎,而且為人忠義,想必是不肯讓呼延延寧失望的。”言節說。

盧江伸著懶腰,“看來不會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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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金哥果然沒有讓二人無聊太久,第二天天矇矇亮,守則夜晚守備的木柳就讓人稟告言節,離軍正準備渡河攻城。

一身銀甲站在城頭的言節瞥了一眼不遠處正在準備船隻渡河的離兵,對身旁同樣身著戰甲的盧江說道:“你說咱們能讓他過來嗎?”

盧江笑道:“這傢伙也是笨蛋,不在半夜渡河,天亮了才想起來,這不是明擺著讓咱們有所防備嘛!”

言節說道:“他可是很想半夜渡河,可惜離人不習水性,實在不敢夜裡過來,既然這樣……”

二人目光相對,同時說道:“半渡而擊之。”

盧江抱拳道:“請弓弩手一千,騎兵五百!”

言節道:“我在上面為你擂鼓助威!”

離軍能準備來的船是附近漁民打漁的小舟,丈把寬,乘個五六人已經是人挨人的狀態。盧江不急著出戰,柘城的城門仍舊緊緊的關著,只有嘩啦啦的河水奔流不息。東方的地平線由微白過度到亮黃,太陽眼瞅著就要露出眉梢的一角,突然!只聽“咚、咚、咚”三聲鼓響,柘城大門驟然敞開,一對弓騎兵從門中衝出!手中已準備好拉滿的弓箭,亂箭齊發!正將剛剛渡到岸邊的人射了個人仰馬翻!第一波哀嚎聲剛剛過去,騎兵已經分兩隊朝左右散開,同時拉開了手中的弓。騎兵一散,就露出緊隨其後的弓弩手,第二波亂箭緊隨而來,半渡的人死在了河中央的舟上,離軍一時大亂!盧江並不戀戰,兩方奇襲之後便鳴金收兵,徒留下河中飄零的舟楫與河岸河中的屍骸,而柘城的大門又一次緊緊的關上了。

城門內,眾人額手稱慶。言節拍了拍木柳瘦削的肩膀,“幹得好!眼力不錯,這麼暗的天都能看到有人渡河。”

“大人過獎了。”英姿颯爽的女將謙遜的說。

“木家以弓術見長,偏將軍眼力自然不差!”盧江一如既往的爽朗,剛給了敵人教訓,他的心情十分好。

“雖然小勝,也不可輕敵,雷金哥此時怕是怒不可遏了,想來明日就將攻城。”言節說,“之後還要多倚仗你,子青。”

一聲“倚仗”使木柳心中驟然感動起來,她只是一個剛剛封為將軍的小將,能得功名卓著的太尉一聲“倚仗”是何等榮耀!欣喜之餘,忙道一聲,“末將不敢!”

“軍中皆兄弟,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