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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種群達到臨界數量,智力上就會來一個飛躍。它們能密切協同,建造人類也歎為觀止的蜂巢。它們的六角形蜂巢是按節省材料的最佳角度建造的,符合數學的精確。”她說,“都是這種談話,我沒興趣聽,也聽不懂。不過他說的次數多了,我也能記得幾句。對了,近來他常到郊區看一個放蜂人……”

魯段吉軍的瞳孔陡然放大:放蜂人!案發現場那句神秘的留言上就含有這個字眼:放蜂人的諭旨:不要喚醒蜜蜂。所以,這位放蜂人肯定是本案的關鍵。小丁看來也想到了這點,作勢要追問,吉軍用目光止住了他,佯作無意地問:

“怎麼又出來個放蜂人?是司馬先生的朋友嗎?”

“不知道,我真的不清楚,他幾次都是騎摩托去的,當天返回,所以那人肯定在效區附近。他從沒提過放蜂人的名字,但他從放蜂人那兒回來後,表情總是怪怪的,有時亢奮,有時憂鬱,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什麼‘智力層面’,‘宇宙大道’等,把我煩死啦。”她皺著眉頭說:“煩死我啦。我早就想和他分手,我可受不了這種神經兮兮的男人。”停停她補充:“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吉軍不由對這位風流女人生出一絲同情,不過他仍未放鬆對放蜂人的追問,他看看陳警官,陳警官機敏地插話:

“上次你沒有對我說到放蜂人,請你再想想,還有什麼有關放蜂人的情況。他在什麼地方?是不是林達的親戚?”

喬喬對這些一無所知,她不耐煩地說:“我知道的都說完了,該放我走了吧。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找我,我與司馬林達已沒什麼關係了。”

吉軍冷冷地問:“聽說你的住宅是司馬林達買的?”

喬喬對這個問題很反感:“對,沒錯。但他是為我買的,房產證上寫著我的名字,你想讓我把房產還給他嗎?”

吉軍緩和語氣說:“不不,你安心住下吧,不會有人找你麻煩。我只希望喬喬小姐能配合警方的調查,儘快弄清林達的死因,使死者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喬喬哼了一聲,起身告辭。她已經走到咖啡店門口,吉軍喊住他:“喂,喬喬小姐,你的風衣!”

喬喬噢了一聲,不在意地說:“差點忘了,這是林達忘在我家的風衣,口袋裡有放蜂人的照片,留給你們吧。”

她轉身走了,吉軍和小丁瞪著她的背影,不知道是該惱火還是該高興。放蜂人的照片!多麼重要的證據,她竟然幾乎忘了向警方提供!他們急急忙忙掏出照片,有厚厚一沓,不過多是拍的蜂箱和蜂群。一群蜜蜂在天上飛舞,十幾只蜜蜂在蜂箱的入口狹縫處爬動,蜂王在天空同雄蜂交配。只有一張是放蜂人的,偏偏那人正在取蜜,頭上戴著防蜂蜇的面罩,所以面容很不清晰。三個人失望地在照片上尋找著,小丁眼尖,在蜂箱上發現了一行字跡,是紅漆寫的地址和名字:河南新鄭石橋頭,張樹林。

三個人真正是喜出望外了。調查進行到這兒可以說是峰迴路轉,在開始見到螢幕上的留言時,雖然對它很重視,但在某種程度上,吉軍只是把“放蜂人”作為一個隱喻而不是一個實體。但現在,在林達的生活圈子中真地出現一個放蜂人,一個有地址有照片的真人。那麼,螢幕上這句神秘的留言必定含有深意了。

老刑偵人員常有這樣的經歷:看似容易查證的線索會突然中斷,看似山窮水盡時卻突然蹦出一條線索。不用說,下面就要去找到這個張樹林。放蜂人是居無定所的,到哪兒去找他?老魯說這不難,放蜂人總得要和家裡通電話吧,先請河南新鄭警察局查出石橋頭張樹林的家,再向家人打聽他現在的放蜂地點。

三個人喜氣洋洋,端著咖啡當酒杯碰,“這個女人!”吉軍說。“糊塗娘們兒!”小丁也說。不過他們總的說很感謝這位沒心沒肺的喬喬。不管怎麼說,是她提供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資料之四:

美國著名神經外科醫生羅伯特·懷特計劃進行第一例人類頭部移植手術,手術的物件是四肢癱瘓的病人。

過去這種手術已經在猴子和狗身上取得成功,但人類動脈和肌肉較大,手術吻接時會阻止腦部的氧氣供給而導致組織受損。不過懷特醫生稱,他已開發出一種血液冷卻系統,確保一個活頭顱停止供血一小時而不致造成大腦損傷,從而克服了人類換頭術的最後障礙。

(摘自《美國醫生將實施人類第一次換頭術》 英國《泰晤士報》1999年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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