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起一塊石頭,扔在了距離轉彎處喪屍二十幾米的地方,這麼走走引引,總算把喪屍引開了五十幾米。
趁此機會,吳菱迅速從灌木叢背後躍了出來,斜斜地往回跑,跑得差不多了回頭一看,小賣部過去的小樹林裡至少正分散著七八十隻喪屍。吳菱不敢再看,一個勁得往回跑,沿路的喪屍也朝她聚攏。
本以為拐角的升降器會隱蔽一點,誰知道一個急轉彎,吳菱差點沒嚇出魂來,不知道哪裡冒出來一隻喪屍,吳菱剎車不住,乾脆加速兩步狠狠撞在了喪屍身上,這麼一下兒,就算是兩百斤的大胖子也得跌一跤,更何況喪屍經過一個月的風吹日曬都快成乾屍了,自然禁不住,一下子飛出去兩米。
沒被喪屍嚇死差點被高空墜物砸死,一個空玻璃瓶堪堪在眼前開了花,簡易升降器就下來了,吳菱趕緊站上去,才升高一米,被撞飛的喪屍就爬了起來,吳菱騰不出腳,只能一手抓緊了一手握好支撐棍擺出防禦姿勢。
喪屍嘶吼著衝了過來,吳菱奮力一刺,發力帶來的搖擺使得她失去了準頭,支撐棍只刺在喪屍肩膀,情急之下吳菱只好鬆了棍子,兩手拉緊床單飛起一腳踢在喪屍頭上,自己也重重地撞在牆上。
“快拉!”樓上的兩人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可畢竟是一個人的重量,上升依然很慢,吳菱不得不雙腿勾著床單以防被喪屍抓到,背部時不時在牆壁上摩擦著。
等她爬上平臺,底下已經聚了一片兒喪屍,揹包磨爛了不說,手背也擦傷了。
朱悅一邊兒收拾升降器一邊兒嘀咕,“都怪那隻喪屍,你一走就出來溜達,差點沒把我和杜雨嚇死哦。”
吳菱隨便地擦了一下傷口就算完事兒了,“這個我們下次小心點就好了,倒是還得多做手臂力量練習,這速度拉人都快出人命了。”
朱悅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好像那塊兒真已腹肌似的。
這次不太成功的嘗試讓他們意識到在開闊場地對上喪屍和在狹窄走廊對上喪屍完全是不一樣的,走廊大不了也就四人並肩,靠著牆壁就不會腹背受敵,撐不住還能進宿舍擋一擋。換了在開闊場地,沒有有利地形的遮掩就相當於在**面前裸奔,人類無法跑得過不知疲倦不懼死亡的喪屍,很容易就嗝屁了。
喪屍圍著宿舍樓打轉了很久,吳菱就坐在平臺吹著冷風看著他們,出不去啥都白瞎了,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不覺回憶起了末日前的事情,她的父母,她的爺爺奶奶,還有死黨阿詹,她那麼肉乎乎的,現在應該也餓瘦了……
阿詹……
我有辦法了!
第十章 楊斌的測試
他們將床單被罩裁成寬度一致的布條,將布條旋轉打溼,連線起來做成大約二十米長的細繩,然後二十股細繩擰在一塊兒做成粗麻繩。就差懸個梁試試效果了。
當然,不可能讓楊斌表演走鋼絲走過來,也不是讓他吊著麻繩爬過來,他那麼久沒好好吃飯,早就那個沒力氣了,計劃是讓他滑過來。
下午太陽最暖的時候,他們展開了行動。
為了投擲的方向性,麻繩兩端都繫著石塊兒。杜雨握著一端,另一端由吳菱扔到對面樓頂,這樣不管他們能不能一下成功,都可以拉回來重扔,等楊斌接著了再把麻繩拉過去,一端留在自己手上,一端擲給在三樓窗戶口的朱悅。
這可不是什麼好乾的事兒,楊斌試了好幾次才成功,剩下的一端在樓頂的欄杆上繫緊。
這是阿詹給吳菱的啟發——詹天佑的人形前進法。
萬事俱備,楊斌站在邊緣,凍瘡的傷口讓他稍稍用力就覺得生疼,儘管如此,他還是握緊衣架捆成的滑搭,他再也不想在母親的威脅下苟活。
彷彿一隻鳥似的沿著四十五度角的麻繩極速滑下,手一鬆就跌進了三樓的窗戶,朱悅沒有去扶他,平靜地站在一旁,褲袋裡不動聲色地握著美工刀。
“沒事吧?”
楊斌扶著牆壁站起來,“沒事沒事。”
吳菱和杜雨走了過來,聽著楊斌的道謝腦子裡只有一個字——臭。這味兒差點沒把吳菱整失憶了,楊斌有點兒疑惑地看了看三人後面,“只有你們?”
吳菱點點頭,“我們已經清除了整幢樓的喪屍。”
楊斌很明顯對於三個女孩子得到了一座沒有喪屍的宿舍樓很是驚訝,吳菱也沒有過多地解釋什麼,剛認識讓他摸不清底也是好的。
“這是朱悅,這是杜雨,我叫吳菱。我們先帶你去休息一下。”
帶他去的是四樓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