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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的季節,這樣的保暖措施顯然是不夠的,他的耳朵和手腳都被凍出了凍瘡。

不知道今天會是什麼吃的,他費力的站起來,長期的半飢不飽讓他身上顯出了骨頭,不過一個月,已經瘦了這麼多,他苦澀地默默肚子,妻子女兒都已經死了,變異的母親就關在門外,撞門聲一刻不息。

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往常,吳菱先是朝他揮揮手,做了幾下投擲的動作,才把手中的東西扔過來,盒子砸在地上碎了,他疑惑地走上前,今天的食物似乎格外隆重。

顫抖著掀開毛巾,溫熱的觸感讓他不敢相信,沒想到還能吃上熱乎乎的東西,麻木的味覺被暖香的麵條激醒了,每天早上母親為他煮的麵條,就像是這樣的味道,而這個一輩子都在照顧他的人如今正企圖把他吃幹抹淨。

或許這是對他的指示,從母親的身體裡來,也將回到母親身體裡去。

吳菱破天荒地還沒有離開,他咬破手指,在毛巾上寫了幾個字裹著石塊兒扔了出去。嚥下最後一口湯,鐵門已經佈滿了灰塵,手觸上門的瞬間,一個水泥塊兒砸到了他的腳邊,接二連三的水泥塊兒砸得他連連閃躲。

剛剛站定,一個包裹毛巾的石塊兒扔了過來——正是他扔回去的那條。

開啟毛巾,先是他的遺言——生從何來,死往何去。

然後是兩個血寫的大字,“別死。”

第九章 開闊的危險

吳菱捏著水泥塊兒氣得不行,好心省下自己的口糧給他吃一頓好的,哪知道這傢伙吃完及想尋死,生從何來死往何處?說的這麼文藝幹什麼,被吃進去可就是一灘肉醬了,他不想活,吳菱還心疼他吃掉的食物呢。

看男人不再往門邊去,吳菱淡定了點,喊了朱悅和杜雨上來,把情況一說,立刻寫了封信扔過去,讓他冷靜冷靜。

沒一會兒男人就回了信,大冬天的他的字有些彆扭,但還是通篇說不出的瀟灑氣質,簽名是繁體的“楊斌”兩字。信裡他自我介紹了一些情況,40歲,是附近小學的書法課老師,喪屍爆發的時候他正在書房練字,母親變異,殺死了他的妻子和女兒,好不容易跑到天台才活了下來。

楊斌只是不想讓他們再白白送死而已,沒想到這幾個大學生竟然又說要來救他,看他們信誓旦旦的樣子,楊斌坐了下來,蓋上厚厚的衣服,心中暖了些。

這些日子吳菱可勁兒地給他們灌輸末世可能會出現的醜惡人性,搞得他們都快有心理陰影了,看楊斌的態度這麼好,他們是十分地想救回來的。

現在首先要考慮的就是救回來之後的消耗問題,這一個月水和食物的消耗都比預計的快,現在他們的物資頂多也不過就夠一個月的使用而已,要是想救回楊斌,總不能讓他們吃不飽餓不死的啊。

學校小賣部成了頭號目標,距離也不遠,向東南方走幾百米就到了。校園裡不知何故一直沒有更多的喪屍出現,除去被困在二號宿舍樓的喪屍,視線範圍內的喪屍大約有一百多隻,通往小賣部的路線周圍,大約還有二十隻,吳菱不知道的是,那會兒大二大三很多離校寫生的,大四又忙著實習,學校足足少了兩千多人,這才給了他們這麼大空子。

二樓有一個較大的平臺,就在大門上面,但是不夠隱蔽,所以吳菱還是選擇從二樓最西端的小平臺下去,外頭就是三號教學樓,沒有多少喪屍,又隱蔽又安全。

只揹著一個裝了些許食物和水的雙肩包,拿了兩根支撐棍,吳菱踏上平拖改造的升降器,朱悅和杜雨一塊兒把她給放下去。

下頭就是屍體堆,吳菱屏住呼吸,一個小跳就落到了草坪上,蹭了蹭腳底,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點兒。

通往小賣部有一條綠化帶,吳菱就躲在灌木叢後面貼著牆壁挪動,三兩隻喪屍就在她前方几十米處,他們的傷口都已經凝結,面板變為了更加慘淡的灰黃色,*也如同風乾的臘肉般乾癟緊實,看來喪屍並不會因為缺乏食物而輕易餓死,這對人類的威脅就更大了。

前進了兩百米左右都沒什麼意外,再有五十米就要到綠化帶的盡頭了,吳菱停了下來,草叢裡什麼東西一動一動的,撥開來一看,是一隻喪屍的頭顱,脖子以下的部分都不翼而飛了,就是這樣也還活著,上下牙床一張一合咯咯作響。

已經看慣了喪屍,吳菱淡淡然地結果了它,綠化帶左手邊是停車棚,往右走十幾米再左拐十幾米,就是小賣部了。

腳踏車車棚裡兩隻喪屍在一地車子之間轉來轉去,不得脫困,轉彎處可見三五隻喪屍,暫且不去管車棚的喪屍,吳菱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