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當年弟子從那天道界返回,誤被捲入其中,親眼見得有碩大無朋的巨獸在搏風擊浪,只一道元氣洪流打來,就差點讓弟子這飛梭傾覆!”
“大丈夫當如此!”
呂乾陽神色激躍,一句話出口,許聽潮就知自家的勸說全然白費了。
“聽潮,你在那天道界可還有未竟之事?”
“自是有的,介時少不得要師叔相助!”
許聽潮哪裡不知這小師叔打的什麼主意?不過去時能有這般一位幫手,委實再好不過,就算他不說,自己也會從門中拉人同往。
“哈哈,如此便好!”呂乾陽歡喜不盡,兀自不放心地交待,“可莫要忘記了!”
“弟子去天道界,也是圖謀那混元派舊地。”
天道界的事情,許聽潮尚未和呂乾陽說過,但鈞天上院開府,胡姬與雷闖卻前來相賀,從自天道界歸來的幾女口中聽得一些,似混元派這等昔年天道界第一大宗,門中有人在凡界便修成大羅金仙的煊赫門派,自是知曉的,幾番輾轉,便傳到呂乾陽、胡(蟹)平卉和胡綺刃耳中。
以呂乾陽的性子,既知許聽潮竟然要打這等大派舊地的主意,哪裡會有不摻合一腳的?當下便興致勃勃地問起混元派諸般事情。可惜許聽潮也不過是從摩陀老道等人口中聽得隻言片語,又能知曉多少?
呂乾陽自是不滿意的,決意到得鈞天上院後,要去找摩陀老道這知情人細細詢問。
許聽潮翻手取出之前自凝翠園中拓印而來的八荒六合天地大陣和小禁靈陣陣圖,說道:“師叔不知我那義兄幾乎算得上天下第一陣痴,貿貿然前去詢問,只怕不甚妥當,這玉簡中有兩套弟子僥倖得來的陣圖,必然好用。”
“如此,師叔就不客氣了!”呂乾陽口中如此說,卻不曾伸手來接,而是問道,“可留了副本?”
“此簡便是副本,師叔儘管手下。”
呂乾陽一笑,將玉簡拿到手中。
“你這小子弄來的陣圖必然不同凡俗,若非此刻域外風光獨好,只怕我也忍不住要好生參悟一番!”
“總有閒暇之時。”
許聽潮淡然出聲,呂乾陽搖搖頭,頗有些無奈道:“再與你說話,師叔一腔豪情只怕就要滅去。”
許聽潮笑而不語,胡(蟹)平卉卻忽然藉口:“如此才好,省得你儘想著往兇險處跑,害得旁人提心吊膽的。”
呂乾陽眉頭一揚:“吾道僅在於此,如之奈何?”
胡(蟹)平卉也不爭辯,只是恨恨白了他幾眼,而後對許聽潮道:“聽潮,你師叔與你同去那天道界時,可得將他看好了……”
“哼!”呂乾陽怫然不悅,一聲冷哼打斷自家愛妻說話,“你當我小孩子麼!”
“我家夫君乃頂天獨立地之雄烈男子,怎會是那乳臭未乾的孩童……”
胡(蟹)平卉大灌迷魂湯,果兒趁機溜到許聽潮身旁,小聲道:“果兒也去幫哥哥!”
語氣雖輕,神色卻是萬分篤定!
“小果兒好志氣!”
呂乾陽心情正好,聞言大讚。小丫頭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縮到許聽潮懷中。
“瞧你,把果兒嚇成什麼樣了?”
胡(蟹)平卉大為不滿,呂乾陽愕然:“這丫頭只是害羞了些,何曾被為夫嚇著?”
“如何不是?你看果兒都躲到聽潮懷裡不出來!”
呂乾陽這才幡然醒悟,嬌妻怕是因之前自己說的話不滿,借勢使小性子!唔,或許還不止這點因由……這漢子嘿嘿一笑,幾步走到許聽潮身邊,壓低聲音道:“好師侄,借你家果兒一用!”
小丫頭面色頓時一白!
許聽潮啼笑皆非,輕輕拍了拍果兒,柔聲道:“莫怕,與師姑玩耍去。”
果兒連連搖頭,可憐巴巴地看著許聽潮:“果兒想哥哥,果兒要和哥哥一起!”
胡(蟹)平卉見了,不禁氣沮,又狠狠瞪了呂乾陽幾眼。
呂乾陽只覺自家十分無辜,面色也苦了幾分。
胡綺刃搖頭偷笑不已。
呂乾陽略帶祈求的目光一直黏在身上,許聽潮心頭暗道:這位小師叔性子“雄烈”,不想卻是個畏妻之人。從此之後,指不定鈞天上院中什麼時候就會上眼一出“河東獅吼”!
果兒不知怎的忽然纏著自己,許聽潮也不願拂逆了小丫頭的心思,念頭一轉,計上心來,對胡(蟹)平卉笑道:“師姑如此喜愛孩童,這飛梭中正好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