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玉嬌見周天昊還在等下看書,只伸手奪了他的書下來,雙手抱著匣子,一臉呆愣的看著周天昊道:“這匣子裡的銀子,總夠我的子孫,活到重建新社會了。”
周天昊那天也只是看了一眼,並不知道多少,這會子聽謝玉嬌說起,才好奇問道:“到底有多少?”
謝玉嬌便揚起四個手指頭比了比,只俏皮問道:“賺大發了吧?”
周天昊便笑著點頭,又開口道:“嗯,這事兒我還沒跟皇兄說起,打算等過一陣子再說。”
“為什麼要過一陣子?”謝玉嬌只有些不明白。
周天昊便開口道:“如今朝廷確實缺銀子,且不說北邊的地方被韃子佔了去,原來那些縣府的稅收就先沒了,到了南方,雖然是魚米之鄉,可朝廷也不敢獅子大開口,生怕惹惱了這邊的官紳富豪。皇兄為了這個,已經納了好幾個妃子了,這你也知道。”
謝玉嬌聞言,只撲哧笑了起來,又道:“怎麼,不能給你皇兄分擔分擔,你覺得很過意不去?”
其實謝玉嬌也明白,古代維繫關係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姻親關係,尤其是權貴之間,往往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所以像謝玉嬌這樣的,完全是屬於亂入關係網的狀態,可一旦佔了周天昊這個名額,別人就又進不來了,所以皇帝勉為其難多幾個妃子,也是正常的。
“沒有,那些獻了女子上來的人家,大多都是本地的官紳富豪,誰家沒幾個銀子,皇兄自然是想讓他們能夠為大雍做一些貢獻的。只是那些人沒得了便宜,如何肯先掏出銀子,就比如上回你那十萬件棉襖的事情,我就是截了何家的胡。”
謝玉嬌聽他說的有些道理,便問道:“你打算怎麼做呢?”
周天昊摸了摸下巴,擰眉想了想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打算讓皇兄在臣子貴族官紳之間來一次募捐。”
謝玉嬌聞言,頓時就明白了起來,只眯著眼睛道:“原來你這麼壞,想要用我娘給我的嫁妝去詐別家的銀子?”
“我怎麼壞了?丈母孃家的銀子難道就不是銀子嗎?若是讓皇兄白白得了這麼多銀子,頂多也就換上一句讚頌,又不能多生出銀子來,不如拿著這些銀子去釣大魚。”
謝玉嬌瞧著周天昊那一臉得意的樣子,心裡到底也覺得美滋滋的,還算他有些良心,並不是想白得了就算了。
一晃又過去了一日,只不過這一日並不止一日而已。到了第三天,便是謝玉嬌三朝回門的日子了。
一應的禮品劉媽媽早就準備好了,謝玉嬌這兩日稍微懶怠一些,起身稍稍有些晚。好在是回自己孃家,並不需要太過正式,謝玉嬌便挑了一件穿著舒服的衣服。
周天昊穿了明黃色的四爪金龍紋直裰,眉飛入鬢,越發顯得英氣逼人。
他平素在謝家穿喜歡了便服,如今自己立了府邸,便穿起了王爺規制的服侍,整個人越發玉樹臨風了起來。
原本週天昊打算自己騎馬,謝玉嬌坐馬車的,只是實在外頭太陽曬的厲害,謝玉嬌便喊了他進馬車一起坐著,只一定約法三章,不準在動手動腳的。
兩人到謝家別院門口的時候,張媽媽早已經在門口候著了,瞧見馬車來了,只忙不迭讓人進去向徐氏通報。原來徐禹行知道謝玉嬌今兒要回門,只帶著大姑奶奶、徐蕙如等人,一早就來了這邊,只等著他們過來。
謝玉嬌和周天昊進了正門,小廝們忙著搬運各種禮物,徐氏早就從廳中迎了出來。謝玉嬌才繞過了影壁,就瞧見徐氏已經在廊下等著了。謝朝宗更是長著一雙小膀子,一邊跑一邊撲到周天昊的懷中。
周天昊便伸手將他託了起來,在空中轉了一圈又一圈,引得他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謝玉嬌這才開口道:“這麼熱的天還鬧,快放他下來吧。”
謝玉嬌跟著徐氏進了廳裡,四角擺上了窖冰,散著涼陰陰的水汽。大姑奶奶便站起來要迎她,謝玉嬌見大姑奶奶的肚子已經微微能看出一絲懷相了,臉色倒依舊是紅潤的,便知道她這一胎保養的不錯。
徐氏高高興興的對謝玉嬌道:“方才才讓朝宗看過,說你姑媽懷得是小弟弟呢!”江寧這地方有個習俗,說是未滿三歲的孩子,能隔著肚皮就看出來孕婦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故而方才徐氏就讓謝朝宗對著大姑奶奶的肚子看了一回。
謝玉嬌自然知道這是不靈的,要不然這小娃的眼珠子還能趕上b超了?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一個勁的道:“姑媽以後有了小兒子,可不能不疼咱寶珠和寶珍呢!”
兩個女娃梳著雙錘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