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做什麼,您來了,他們也沒心思幹活了。”
謝玉嬌聽著前頭這兩句還算挺正常的,可誰知這後面卻有些不像話了。喜鵲聽了只抬眼就往那一群幹活的小年輕那邊掃了一眼,果然見時不時有那麼幾個人往這邊看過來,只一個眼神就把那些人給瞪回去了。
謝玉嬌倒是不覺得有什麼關係,這些村民說白了也就是平常沒見過漂亮姑娘,比起現代的那些色膽包天的色狼,不知道老實多少呢,他們就這樣偷看一眼,還要在心裡掙扎和自責很久呢!
劉福根招待安置好了康廣壽,來到謝玉嬌跟前道:“大小姐也過去涼棚底下,和縣太爺喝一杯茶吧。”
謝玉嬌點了點頭,轉身往涼棚那邊走,到了涼棚外頭,喜鵲收了傘,謝玉嬌才吩咐道:“你去庫房裡面找幾個碗,洗乾淨沏一壺茶給那些搬棉襖的人喝。”
沈石虎這時候就跟在她們後面,聽謝玉嬌這麼說,心裡少不得又感激了幾分。這大小姐面上看著冷冷淡淡的,卻是一個難得好心腸的人,只怕她本來就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因為年紀輕輕謝老爺沒了,這才逼不得做出這樣的做派來。倘若她也是個柔弱的,謝家族裡那些叔伯們,只怕一早就把她們母女兩個給欺負死了。
康廣壽這時候已經在涼亭裡坐著了,方才他看過了那些棉襖,除了一開始拿去農家做的那些質量稍微有些堪憂之外,後面的這三千多件都是好的,大小厚薄都不錯,看來這謝小姐在安排事情這方面,反倒比她老爹更妥當幾分。
康廣壽見謝玉嬌進來,親自站起來,向她拱了拱手道:“勞煩謝小姐親自前來,不敢當不敢當。”
謝玉嬌便笑著道:“沒什麼不敢當的,興許這就是咱謝家宅最後一趟能為朝廷效力了。”謝玉嬌心裡明白,謝家的銀子是謝家的,卻不是謝玉嬌自己的,以前謝老爺在世,他的銀子想怎麼花怎麼花,可如今謝老爺去了,謝玉嬌雖然也可以任性花錢,但到底族裡那些叔伯們的嘴巴也是很厲害的,再沒有確定繼承人之前,謝玉嬌對謝家有絕對的管理權,但若是向謝老爺這樣撒銀子做善事,只怕是不可能的了。
康廣壽也明白謝玉嬌的處境,也知道最近謝家鬧的是些什麼事情,臉上便帶著幾分尷尬的笑,開口道:“無論如何,朝廷還是會記得謝老爺的恩德的。”
不一會兒,劉福根把貨都清點了清楚,跑過來彙報道:“回大小姐,還差府上那一百來件,其他的都已經清點妥當了。”劉福根看著謝玉嬌,一時也到那一百來件衣服做好了沒有,大姑娘親自接的活兒,這要是沒做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也不敢細問。
謝玉嬌聞言,只放下了茶盞,轉頭對康廣壽道:“康大人,這兩天就是農忙了,明兒這倉庫就要堆上今年的麥子和油菜了,所以我這邊實在放不下了,才著急上火的讓你把東西運走,至於剩下的那百十來件,等我府上做好了,我讓二管家親自給您送過去。”
古代的車馬費可不便宜,謝玉嬌也是看過賬本的,這能做的起馬車的人可比現代打的的人要有錢多了。
康廣壽初來乍到的,深刻體會到了一件事情,任憑他以前是在京城多麼吃得開的狀元爺,如今到了江寧這地界上,也只能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了。這一批棉襖又催的緊,他新官上任,自然是要辦好這頭一個差事的。
“謝小姐客氣了,等做好了,派人來衙門說一句,我派了馬車過來取。”
謝玉嬌見這康廣壽的態度謙遜的很,自然也以禮相待,只開口道:“一百多件的衣服,讓二管家帶過去也不值什麼的,康大人就不必客氣了。”
兩人客套了一會兒,謝玉嬌端著茶盞喝起茶來,就瞧見喜鵲那邊也沏了一壺茶,幾個年輕小夥子撩起了衣襟子擦臉,正端著茶碗,蹲在角落裡喝茶呢!這古代的人還挺辛苦的,貧苦人家的男孩子,要是讀不進去書的,也就只能花力氣賺點銀子了。
只見沈石虎左手抱著一包,右手夾著一袋,肩膀上也扛著一包,手指縫裡還扯著一袋,從倉庫裡面走出來。那渾身的肌肉因為發力而變的鼓鼓有力,上面的線條清晰可見,手臂沾上一層薄薄的汗,額頭上的汗水早已經滑倒了臉頰邊上。
幾個年輕人見他這樣搬東西,紛紛叫好,就連康廣壽都忍不住朝他多看了幾眼。
沈石虎搬完了這一趟,去喜鵲那邊領了一碗茶喝,視線只不留神就往謝玉嬌這邊飄了過來。那白裙子略略拽地,沾上地下的灰塵,瞧著就沒有方才那樣乾淨了。這些場面上的事情,終究不應該讓一個姑娘家出來的。
謝玉嬌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