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墨涵是暑天胃熱、血盛,不是有孕。墨涵反而求皇上莫再查下去,說既還了她清白,就該息事寧人。可任誰都知那許太醫是太子妃的人。還有個緣由,我說了你可不能滋事。”胤禟有些猶豫。
“你說就是了!”
“綺雲去老爺子那裡告的密!”
“她怎麼──”
“你不能去尋綺雲的不是,我這樣幫你窩著墨涵都無臉見綺雲了。”
“加新嘎怎麼就放墨涵出來了?”
“她被送去加府前,問我要了件東西!”
“湛瀘?”
“哈哈!你們的確心意相通!”
“她的稀奇古怪我哪裡就猜得完。”
“十四才可惡,想趁火打劫!”
胤禩是心焦的要去安慰受了驚嚇的墨涵,可一進院子,受驚的卻是胤禟:“哎喲!小姑奶奶!我的盆景可都是打南邊送來的,哪一個不是幾十兩銀子,你就這樣糟蹋!”
卻是墨涵對著盆景在練劍,那一地散落的綠葉就是成果。待她看見胤禩,也不管胤禟在此,只把湛瀘一扔,就撲到胤禩懷裡:“想死我了!”
胤禩還沒來得及溫存,墨涵又換了付面孔:“老實交代,那些巡鹽使、織造老爺有沒有請你去喝花酒?”
“有!”
“你!”
“有請,我未赴約!”
“你們慢聊,我受不了這種打情罵俏的方式!”胤禟捧了盆劫後餘生的盆栽出去。
胤禩仔細打量墨涵,雖瘦了點兒,可精神卻好得很,墨涵則覺得江南的陽光讓他膚色看來更健康了。
二人進了屋子,墨涵絞了毛巾,仔細的給胤禩擦臉。
“聽胤禟說你在太后跟前哭得驚天動地,我的心都緊了!”
“我手絹用洋蔥水泡過,往眼睛上一抹,想不落淚都難!誰叫十四給我招事,我不哭半天,太后還真指婚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
墨涵把黑乎乎的毛巾對他舞一下,胤禩笑笑:“路趕得緊,馬換人不換。”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這是哪兒的話,當然聽真的。”
“真話就是我挖了陷阱想嚇跑三匹狼,卻意外的招來兩隻羊,當然該死的十四是披著羊皮的狼。”墨涵料定那妯娌三人遲早要設計害她,可這樣一直擔驚受怕的提防也不是上策。所以她故意賣了個破綻給綺雲,料定她們絕不會錯過這個“良機”。她們一旦失手,若要捲土重來就會謹慎小心,反而讓墨涵可以輕鬆許多。
胤禩細想,也覺得她的處置算是妥當,總不能等到拳頭到臉上才反擊,只是想不通細節:“你怎麼瞞過太醫的?”
“《素問》中說胃有脹氣,脈形充實圓滑而脈勢有力,所謂滑脈是也,而婦人有孕,亦為滑脈。那太醫本是她們尋來的,肯定也聽她們說過有孕一事。他一進屋子就見我不停作嘔,又在喝酸梅湯,就有了先入為主的心理暗示。我又讓佩蘭送了碗加了獨家秘方的猛料酸梅湯給他喝,差點兒沒酸掉他的牙。這時他還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