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料定出了大事,他倆不敢遲疑,跑到殿外,胤祥趕緊拉個小太監,解下腰牌給他:“去請太后來,就說皇上要殺涵格格。跑著去。”
就聽見老康在訓斥:“仁孝皇后和平妃都是最穩妥、自重的,怎麼到你這兒,赫舍裡家竟出了這樣的事?”
墨涵卻是不緊不慢的答話:“皇上,不知墨涵做錯了何事,請皇上明示!”
“你還好意思問!枉你見識廣博,難道聖人的書都白讀了,做出這樣的事,還好意思問朕。太醫就沒給你說什麼?”
“回皇上的話,今日太醫是來號過脈,可他方子未開就走了,並不曾說什麼。”
“朕問你,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門外人一聽,嚇了一大跳。
又聽裡邊墨涵在說:“回皇上的話,皇上、太后還未給墨涵指婚,哪裡來的什麼孩子?若是太醫如此說,實在是子虛烏有。”
“你還要砌辭狡辯?說,是誰的?是朕的哪個兒子的,是不是?”
墨涵卻不答話,一陣沉默,胤禎、胤祥從門縫偷看,墨涵竟以頭點地,拒不作答。他二人對視一眼,都伸手比個“八”字。
“好,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朕成全你!”
又去看時,卻見老康手中竟多了柄劍,揚手一拔,劍已出鞘。他二人竟是同時破門而入,趴到地上喊:“孩子是兒臣的!”
他倆對視一眼,知道這下子麻煩是更大了,可話已出口,難以收回。也不敢去看老康,墨涵卻是一臉怒氣的瞪著他們。
“李德全,去把太子叫來!”老康的火已經快點燃房子,“很好,很好,朕才過了五十,你們兩個孽子是嫌朕活得太久,要來索命麼?”
“兒臣不敢!”
“究竟是誰?”
他二人使個眼色,說出的話卻還是一致:“是兒臣!”
墨涵實在忍不住了:“皇上,墨涵與二位阿哥都是清白的,從無苟且之事,請皇上明察!”
他們以為墨涵是怕連累他們,仍舊說:“兒臣情願受罰!”
老康不停的咳嗽起來,胤禎、胤祥要站起來扶,卻被喝令:“跪下!”
老康回到龍椅上坐下,咳了半天才止住,喝了口茶,方緩過氣。胤禎、胤祥還是直挺挺的跪在那裡,墨涵則捧著手絹在抹淚。
太監通傳,卻是太后來了。
太后一進殿,墨涵就跪著撲過去抱住大腿嚎啕大哭。胤禎卻是多了個心眼兒,有了別樣心思,也上去抱住太后,說:“求太后給孫兒和墨涵做主!孫兒魯莽,墨涵已有了孫兒的骨血,求太后把墨涵指給孫兒!”
此言一出,把墨涵的哭聲都止住了,傻張著嘴,呆呆的看著胤禎。
墨涵捱了打都沒吱聲,此刻卻哭成了兔子眼睛,太后是真心疼。太后一左一右拉了他倆起來,卻是笑臉:“這是好事,有什麼可哭的?哀家給你們做主就是!”墨涵煩躁得很,再看胤禎,已是滿臉喜色。
老康顯然不願這樣收場:“皇額娘,事情沒那麼簡單,您早來片刻,若聽見胤祥的話,斷不能饒了這幾個逆子。”
“胤祥,你說什麼了?”太后還是和顏悅色。
胤祥卻支吾著不發一言,不知如何挽回。
“你方才不是理直氣壯?給太后說啊!”
“孫兒說,孫兒說──孩子是孫兒的──”
太后的一句話讓墨涵頓時覺得頭暈目眩:“墨涵,你分得清麼?”
墨涵已經是一臉頹廢,她復又跪到地上:“太后,讓敬事房的嬤嬤一瞧,不是就還墨涵清白了麼?或是另請別的太醫診脈。”她又轉過去對著老康,“皇上,此事實在蹊蹺!素來墨涵是隨著惠妃娘娘,都是由林太醫診治,並定時請平安脈。可今天不到日子,就不請自來了位許太醫,竟是從未見過的。按說號脈都要反覆斟酌,可許太醫只略微搭了脈,就匆匆而去,只囑咐墨涵不要出門。若皇上責罰別的,墨涵願一力承當,只是好端端的一人待著,哪裡來的什麼孩子。請皇上做主,查明此事,還墨涵一個清白。”
胤禩回京已是六月初一,交了差就跟著胤禟去他在暢春園南十里置的花園。
“那到底是不是喜脈?”
“是喜脈,老爺子還會許她出宮?”
“不是說還讓嬤嬤驗了身子?”
“八哥,你這話可是不打自招了哈?”
胤禩也有些不好意思,咳嗽著掩飾過去:“事情怎麼了結的?”
“另外兩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