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夫苦笑:“如果列寧同志和斯大林同志看到蘇聯墮落成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會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的。”
戈爾巴喬夫有些煩躁的說:“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跟北約約定的撤軍期限一天天的近了,軍方的態度仍然沒有半點鬆動,再這樣下去……”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知道這個老人肯定知道他後面想說什麼。這個老人是蘇聯的擎天柱,當他還健康的時候,作為總書記,他總是心中不安,畏懼這個老人在國內無以倫比的影響力,惱怒他的固執,對自己的新思維和改革諸多阻撓,但是當這個老人倒下之後,他馬上就被排山倒海的壓力壓得透不過氣來,不止一次祈禱上帝上這個老人早日康復,好助他一臂之力,這種感情,跟一個叛逆的學生對一位嚴厲的老師的感情倒有幾分相似。
庫茲涅佐夫花白的眉毛擰得緊緊,沉默半晌才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早些時候軍方就有人來看我,也是說這些事……”
戈爾巴喬夫腦門冒出一排黑線:“是博羅西洛夫那頭倔強的公牛?”
庫茲涅佐夫點一下頭。
戈爾巴喬夫緊張的問:“那你是怎麼回答他的?”
庫茲涅佐夫說:“我把他罵了一頓……他太愛這個國家了,以至於有時候會走上極端,希望你不要見怪。我會盡力說服軍方同意從東德撤軍,這一點我自問還是做得到的……其實從東德撤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四十二年前我們能打到柏林去,四十二年之後我們同樣還能打到柏林去,也許用不了四十二年!”
戈爾巴喬夫眼睛
溼潤了,握緊老人枯瘦的手,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庫茲涅佐夫喘了一口氣,說:“從東德撤軍不成問題,問題是,那幾十萬軍隊該怎麼安置?”
戈爾巴喬夫的眉頭又擰了起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幾十萬軍隊,放哪裡都是個大問題,遣散?軍方的忍讓是有限度的,如果他敢遣散這支勁旅,軍方的不滿馬上就會來個總爆發,到時候炮轟克里姆林宮都不是沒有可能!但是不遣散,又拿什麼來安置他們?總之就是一個……大難題!
庫茲涅佐夫笑笑,說:“看樣子你是把這支軍隊當成負擔了。其實換一個角度,這支軍隊非但不是什麼負擔,還有可能為打破當前的困局提供莫大的助力!”
戈爾巴喬夫一怔:“這話怎麼說?”
庫茲涅佐夫說:“那五十萬軍隊都是我們的精銳部隊,哈特琴斯克兩次紅旗勳章近衛摩步師、坎捷米羅夫卡坦克師、塔曼斯卡亞摩托化步兵師……這些都是蘇聯的鐵拳,整個歐洲在他們的刺刀面前戰慄了近半個世紀,如果我們將這些部隊撤回國,北約會開懷大笑;如果我們將這些部隊部署到遠東,北約首腦絕對會歡呼雀躍!”
戈爾巴喬夫吃了一驚:“把這些部隊部署到遠東?那華國豈不是……”
庫茲涅佐夫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華國拒絕了我們的好意,我們有必要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的力量,把這些部隊部署到到遠東去,正好加強遠東軍區的力量!華國對此不可能不作出反應,而他們跟北約的關係是如此的糟糕,北約做夢都想看到他們倒黴,一旦他們跟我們爆發小規模衝突,你猜北約會站在誰那邊?”
戈爾巴喬夫眼裡慢慢迸出一縷銳利的光芒:“北約有可能站在華國那邊把我們往死裡整,也有可能站在我們這邊,試圖拉攏我們對付華國!考慮到華國的軍事實力和經濟實力的增長勢頭太過恐怖,已經讓北約很不安,再加上此前幾場戰爭積累下來的恩恩怨怨,北約站在華國那邊的可能性最多也就四成,而站在我們這邊的可能性則有六成,畢竟北約絕對不希望在我們倒下之後,華國成為第二個蘇聯,繼續挑戰他們的地位!讓蘇聯與華國繼續鬥下去,誰也別想發展,這才最符合北約的利益!”
庫茲涅佐夫有些輕蔑的說:“那幫吸血鬼玩來玩去,不外乎就是這麼幾個花樣,被華國耍得團團轉,還在做著一廂情願的美夢……我們不妨向華國學一學,假意與華國發生小規模的衝突,製造出兩國關係緊張而又隨時可能修好的假象,以此
作為要挾,向北約索要資金。早在非洲之戰我們就用幾萬具北約士兵的屍體告訴了全世界,蘇聯與華國聯手是北約的噩夢,如果他們不想重溫一遍這場噩夢,就只能乖乖掏錢。至於這些錢怎麼用,你心中有數吧?”
戈爾巴喬夫用力點頭,他當然心中有數。計劃制訂了一套又一套,可就是沒有錢,如果手頭上有充裕的資金,他肯定能大展拳腳,帶領蘇聯闖出一片新天地來!
“把這些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