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她耳裡。今日她在自己殿中忐忑不安,就為等著這一則訊息。
“回回娘娘賢貴妃生的是位,小皇子。”
聽聞訊息,宓幽僵直著身體半響才回過神來,“啊”她發狂般地掃落桌面上的茶碗和瓷器,殿上一片狼藉。
“娘娘息怒,還請娘娘自己保重身體啊!”
“為什麼?為什麼本宮的母親死了,曄謦翾卻還能好好的活著?為什麼本宮的母親死了,慕宛眉卻能生下皇子?為什麼生下皇子的不是本宮?這不公平?老天你待我不公平!”
“娘娘如今您看到的是賢貴妃得了皇嗣貌似得勢了,但也許禍福難知呢?”
這位劉嬤嬤原是宓夫人最貼身的人,臨終時交代她進宮服侍宓幽,所謂服侍,或者應當說是輔佐才真正恰當。
“嬤嬤什麼意思?”
“娘娘想想,誰有孩子都不要緊,只要娘娘登上後位,娘娘生的孩子就是嫡親皇子,才是真正的貴胄。”
“那如果本宮一直生不出來呢?”
訪遍了許多名醫,宓幽已經開始漸漸灰心,總有一日她可能還會死心。
“娘娘,不會”
“說。”
劉嬤嬤看了看宓幽,才認真地說,“小皇子若沒了母親,娘娘自然是他名副其實的母后。”
“好,本宮就要當他真正的母后。”
她不單隻要曄謦翾的後位,她還要慕宛眉的孩子!
“娘娘,王爺拖奴才傳了最新訊息進來。”
“呈上來。”
宓幽從小福子手上接過紙條展開來看,終於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笑。
作者有話要說:預告:往事被一幕幕地揭開,更大的災難和陰謀即將降臨,這次小曄童鞋恐怕沒那麼容易安度了!
☆、看女卻為門上楣
宮裡張昭儀因為一句話被廢了位份,賜白綾而死;半月後;她的父親禮部尚書被查出貪贓枉法張家被抄了家;這是繼藍氏一族被滅之後;又一家族的覆滅。
“哎說來這張家也真是慘;若不是張昭儀說錯的那句話;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公仲良譽這日來福康宮探望卿染;聽著張嬤嬤在他跟前感慨;許是因為同姓的緣故;張嬤嬤心中平添了幾分憐憫。
“嬤嬤當真以為是因了那句無心之失?”
“難道不是?”
張嬤嬤停住給卿染梳頭的手;有點意外地看著公仲良譽,只見他微笑地搖搖頭,“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皇上不過是尋了個由頭治了張昭儀的罪,進而除去張家這顆毒瘤。”
雖才入朝參政不過一月時間,但對於朝堂上那些幫派黨羽之爭公仲孜墨早已是瞭然於胸。
“張昭儀的父親張之謙與宓王爺走得最近,是宓王爺的得力心腹,張昭儀在宮中更是幫著幽貴妃做了不少危害皇后的事,這些事兒當真以為皇上不知?不過是隱而不宣,找尋良機罷了。”
這次的失言恰恰是最好的導火索,後宮倒了,前朝怎麼可能不受牽連?而這樣的牽連順理成章,天衣無縫,讓人不會聯想到是為了削弱宓功頤在朝中的勢力,想必這才是皇兄真正的目的。宓功頤設計除掉了楊魚禮,皇兄如此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張嬤嬤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聽王爺這麼說,看來皇上對宓王爺很是忌諱啊!”
“宓家權傾朝野,擁兵自重,皇兄自然不得不防。”公仲良譽突然發現自己說得有些偏題,竟一時忘了今日真正的來意,“嬤嬤,上次讓備下的禮物可是備好了?”
“嗨喲,看看我這老記性,差點給忘了。”張嬤嬤從屋裡端出繡好的錦被,呈給公仲良譽,“王爺,您看看可是還滿意?”
原來是張百子千孫小錦被,錦被用上等的絲綢和絲綿製作而成,上頭的絲線繡的小孩兒活靈活現,形態各異,不帶重複的,伸手摸去,觸手絲滑,就連繡著圖案的位置也平滑如絲,不覺膈應。
“很好,想來廢了嬤嬤好多心思吧!,您老辛苦來了!”
“王爺言重了。王爺早前讓老奴為小皇子備下禮物,老奴想來想去這百子千孫圖案是再適合不過了。”
“是啊,沒有比這在合適的了。”公仲良譽撫著錦被,神色滿足,“再過幾日小皇子滿月宴上,嬤嬤將此錦被以母妃的名義送過去吧!”
“以太妃娘娘的名義送過去?”
張嬤嬤有些意外,本以為是公仲良譽要準備的,沒想到竟是讓她替卿染準備的,禮數週全並無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