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
眼睛被他唇角的那一抹笑容刺痛,蔚景很想說他不可理喻,可是下顎被對方掐得死緊,她蹙眉,終是一個字沒有說出來。
“知道宮裡的人怎樣描述你當時的樣子嗎?”
“她們說,你使出渾身解數,在水裡面像條蛇一樣纏著皇上,害得皇上一國之君差點跟你一起溺水,然後還抱著皇上的脖子,恨不得整個人都”
“夠了!”
蔚景終於剋制不住地吼了出來。
抬臂大力將他的手揮開,她微紅了眼眶盯著他,胸口急速地起伏。
她想說,還能說得更難聽一點嗎?還能將那屈辱再放大一點嗎?
微微喘息了片刻,她便笑了,輕輕笑開。
“是啊,我想他呢,我愛他又不是一天兩天,你不是很清楚嗎?你不是早已將我瞭解得透透的嗎?我為了愛他,我甚至連命都不要,你不是也知道嗎?復仇幹什麼?他曾經當著我的面殺了我姐姐,我不是也沒有復仇,還替他隱瞞,還替我姐姐代嫁嗎?”
“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男人突然傾身逼近,將她壓抵在大石和他的胸膛之間。
一字一頓,寒涼徹骨的聲音從喉嚨深處出來。
周身傾散出來的那股戾氣彷彿要將人吞噬一般。
有那麼一刻,蔚景嚇住了,不過旋即,卻又笑了。
看看,看看,看看一說不復仇了,這個男人就急成這樣。
憑什麼呢?
恨是她的恨,仇是她的仇,人是她的人,命是她的命,憑什麼他要管她這些?
她復仇不復仇關他什麼事呢?
她勾。引。不。勾。引錦弦又關他什麼事呢?
她今日所受的屈辱還不夠嗎?她昨夜所受的屈辱還不夠嗎?
憑什麼他還要過來將她傷口撕開,在她疤上撒鹽,再羞辱她一番?
憑什麼?
這般想著,渾身的反骨就根根豎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說我就是想他了。像蛇一樣纏著他算什麼,吊在他脖子上又算什麼,我還要爬上他的龍榻呢!今日雖然失敗了,可來日方長不是嗎?”
男人冷笑:“別忘了你已經是夜逐寒的女人。“夜逐寒的女人又怎樣?我不過是戴著麵皮而已,撕下面皮,我也可以是別的任何人。而且,雖然我是夜逐寒的女人,可我還是清白之身不是嗎?”
蔚景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子驀地失去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