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君傲的這一記重擊。
他逼迫放開了蔚景,身子也擊得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自己的身子。
胃裡一直激湧的腥甜終於再也抑制不住,直直衝上喉嚨,他捂住胸口站穩的同時,被迫張嘴,一抹殷紅從口中噴出。
抬手,他抹了一把唇角的血漬,看著影君傲,噙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鳳眸寒冽:“原來是你!”
影君傲一怔,片刻之後才明白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原來是你!
這個男人的意思,那個撕甜海衣袍的人是他,是嗎?
他怎麼可以這樣想他跟甜海?他可以這樣想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去想甜海?
心中原本就沒壓下的沉怒再一次被激起,影君傲又提著掌風劈了過去。
兩個男人再次痴纏打鬥在了一起。
雖說兩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內傷,但畢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一時間衣發翻飛、飛沙走石,酣戰如火如荼。
而且,就像是生死決鬥一般,第一次,兩個男人都拼上了全力。
兩人都毫不心慈手軟,招招狠厲,都朝對方的要害直擊。
或許是凌瀾的武功略勝一籌,又或許是影君傲的內傷更為嚴重,在一番搏鬥以後,影君傲被擊得身子斜斜發出老遠,重重摔在地上,曳了一地的血紅。
凌瀾蒼白著臉,吃力收起掌風的同時,看到蔚景轉過身,緩緩蹲下,拾起地上的匕首。
那匕首是方才她刺向馬背上那柄,一直放在她衣袍的袖子裡,方才衣袍被他所撕,匕首便連同衣袍一起掉在了地上。
凌瀾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不是因為那把匕首,而是女人的背。
因為剛才一直面朝著他,所以沒有看到,如此背過身去,一覽無餘。
光潔的背上一條長長的血痕殷紅刺目。
那是什麼?
他驟沉了呼吸。
顯然是被人用刀子劃過的痕跡。
是誰?
是誰這樣對她?
肯定不是影君傲,雖然他恨那個男人,但是,那個男人的心思他還是明白的,他怎可能會傷蔚景?
是誰?
她經歷了什麼?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而他,剛剛還打了她!
這個認知讓他的一顆心又痛又慌起來,他顫抖地解了自己的袍
子,雖然也是早已襤褸不堪的袍子。
“蔚景”
他走過去,啞聲喚著她,蔚景正好直起身子,他將手中的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