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到門口,在門後面佇立著。
站了很久,她才抬手拉開門,潮溼的風捲起一股寒意從驟開的房門裡鑽入,她打了一個寒顫,連忙又將門關上。
回頭看了眼床上仍然一動不動的男子,眸中閃過很多情緒,最後只是嘆了口氣。
轉身,她一鼓作氣走到床邊。
“相爺!”
她試著喚醒男人。
而男人喉嚨裡沉沉哼了一聲,又沒了動靜。
“相爺,醒醒,你不能這樣睡!”
她抬手,輕輕搖了搖他的臂膀。
溼成這樣,再這樣躺一夜,不病才怪!
在她的輕搖下,男人皺眉翻了一個身,嘴裡咕噥了一句不滿,又一動不動了。
只不過姿勢由原本的側著,變成了平躺。
身下的被褥早已經濡溼一大片,男人烏黑的髮尾還淌著水滴,一身溼透的玄色長袍緊緊包裹住精壯的身子,似乎還能看到他寬闊的胸膛,以及幾塊腹肌的輪廓。
臉上一燙,蘭竹將眼別開。
杵在床邊,她不知怎麼辦?
目光觸及到他懸空掛在床板上的腳,雲頭黑底靴正滴滴答答往下淌著水。
垂眸看了地上的水漬好一會兒,她低嘆一聲,彎腰,將他的靴子脫了下來。
靴子裡一靴子的水,襪子也已溼透,她就索性將襪子也脫了。
可是衣服怎麼辦?
這裡又沒有男人的衣衫。
只能生暖爐烤了。
想到男人剛才猩紅的眸子,眉心又是深蹙了一下,她伸手開始解男人的衣帶。
浸溼的衣服很涼,蘭竹只覺得自己的手落在上面,涼得她都抑制不住的顫抖,而衣服下面的身子又火熱,那體溫在酒精的刺激下燙得有些驚人。
所以,很奇怪的感覺,冰火兩重天的感覺,於是,蘭竹的手更是抖得厲害。
一件件將他潮溼的衣服褪下來,男人的胸膛一起一伏,她紅著臉,從袖中掏出一方錦巾,瞥了一眼他,見他眸子緊閉,窘迫的心裡稍稍安定。
耐心的一點點擦拭了起來,先擦臉,然後是上半身,接著是頭髮
她也不敢太用力,生怕將男人弄醒。
男人的身上只剩下一條白色的褻褲,同樣溼透,她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鼓足勇氣,伸手去解褻褲腰間的錦帶。
驟然,手腕一緊,她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一股力道瞬間襲來,她整個人身子不穩地順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