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最險最惡的困境,他都從未懼過,都能從容應對。
在他的認知裡,任何事情,任何問題,一定都會有解決的辦法,只要努力去想,只要拼盡全力去做。
這是第一次,他感到束手無策。
那種很無力很無力的束手無策。
他本就不是一個會解釋的人,從來不是。
可這一次,他想解釋。
卻連解釋的物件都沒有。
不錯,他的確是在藥碗里加了一粒藥,但是,那跟墮。胎藥有什麼關係?
今日他以司樂房凌瀾的身份帶領幾個樂師進相府的時候,在門口碰到了秋蟬。
他看到她本來手中拿著凡臨草,進府之前,連忙揣進袖中攏好,才拾階而上入了府門,當時,他只是覺得奇怪,卻並沒有多想。
直到後來,在前院蔚景給錦弦跳什麼《化蝶》之後,趙賢突然跑過來稟報說,錦溪暈倒了,他才意識到,或許她們用凡臨草做什麼。
他會醫,當然知道有哪些用途,所以,在去變裝成為夜逐曦之際,順便揣了點去凡臨草藥性的藥。
果然,錦溪用靈貞水和凡臨草做文章。
雖然,冬雨只是說藥壺的蓋子上有靈貞水,雖然,蔚景篤定地說她並沒有去過廚房,更沒碰過壺蓋,但是,看錦溪那份勢在必得的姿態,又看冬雨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他想,可能去廚房或者不去廚房,蔚景的身上都已經被弄上了靈貞水。
她們就是衝著蔚景有備而來。
正在他苦惱該怎樣給蔚景脫困之際,錦溪正好提出讓蔚景喝那殘剩下的保胎藥。
所以,那一刻,他甚至有些欣喜。
終於有辦法了。
而且那藥,不僅太醫檢測過,是安全的。
在他故意用掌風捲起,端給錦溪的時候,他弄了幾滴自己手背的肌膚上,也再次確定了那藥只是很普通的保胎藥。
所以,他毫不猶豫、甚至自告奮勇、主動端給了蔚景,在途中,藉故腳下一滑,分散眾人注意力,將凡臨草的解藥放了進去。
千
算萬算,終是他疏忽了。
因為他壓根都沒想到蔚景也有孩子。
當時,他滿腦子都是要洗清她靈貞水跟凡臨草的嫌疑,卻從未想過在他檢測那碗藥沒有問題之後,還再次經過了一次錦溪的手。
其實,他想過的,當時,他真的想過,只是,他覺得,眾目睽睽,就算錦溪再笨,也不會做出什麼害人之舉,卻獨獨忘了,關於那碗藥的分歧點在哪裡?
就像鶩顏說的,他一直以為錦溪的目的是誣陷,卻沒想到她更深的目的是蔚景腹中的胎兒。
就連最後鶩顏站出來搶著喝,他都還以為是鶩顏進了小廚房碰了藥壺沾染了靈貞水,而又看出來他將凡臨草的解藥放進了藥裡,想要脫困,所以主動過來搶著喝。
終究是他的失算。
他的錯。
現在想想,就算那人站在他面前,他好像都沒有解釋的立場。
微微苦笑,一個回神,竟已來到書房的門口。
推門,他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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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紙們莫擔心進展哈,轉折就在不遠處~~
另:關於凌瀾不理蔚景的一個月裡,蔚景每夜坐窗臺上,詳見【138】【怎麼可能是喜脈】
關於凌瀾也檢測過那保胎藥沒有問題,詳見【142】【將她吃得死死的女人】最後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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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147】是現在要不起
下半夜,雨果然下了下來。
風雨飄搖,一直到第二日還沒有停下來。
蘭竹站在門口,望著外面的雨幕成簾,蹙了蹙眉,轉身拾起牆邊上的油紙傘撐起,一手舉著傘,一手輕提著婢女服的褲管,便出了門,往廚房的方向而去。
天地一色、雨霧茫茫,雨幕下的花園裡,兩個下人一人撐著傘,一人拿著掃帚簸箕在清掃著什麼扈。
蘭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