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只有這樣,她才能將那傷痛的源頭徹底擋住。
袁夢露走進她房裡,坐在她的床沿,點了一支菸。
袁潤之淡淡地說:“能不能出去抽?”跟紀言則在一起習慣了,就連煙味都受不了。
袁夢露掐滅了剛點著的煙,“有什麼不舒服就說出來,憋在心裡,容易老的。”
“無所謂了,如果現在就老了,說不準明天我就可兩腿一蹬,難為你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你這個討債鬼”
“夢露,我好累,我想睡一會兒,吃晚飯的時候再來叫我吧。”說完,她翻了一個
身,蓋上被子,將臉埋進被子裡。
到了晚上,袁夢露燒好了飯菜,叫袁潤之起床吃飯。袁潤之窩在被窩裡,不知道哭了多久,頭昏沉沉的,眼皮抬了幾下,便又沉沉睡去。
袁夢露依舊每日唸叨,一定是上輩子欠了這個討債鬼的,所以這輩子被罰得伺候這個祖宗。她三言兩語便從袁潤之的口中,大體瞭解了事情的始末,便開始勸這傻丫頭,萬事要想開,也不是說這輩子沒了男人就不能活下去,就好比她,大半輩子不也這麼過來了!
再說了,那閃閃發光的鈔票,多誘人啊,男人再帥,都有容顏老去的一天,可是,這鈔票是越看越讓人喜歡,越看越覺得價值非凡,過個幾年就會出個新版,多新鮮,多刺激。
很快到了辭舊歲迎新春的時候,然而絢麗燦爛的煙花卻不能吸引袁潤之。
在所有人歡天喜地過新年的日子裡,她一直窩在自己的房間裡,除了吃,就是睡,渾渾噩噩過完了這個年,吃吃喝喝睡睡,不見胖,反而一天比一天消瘦。
那頹廢的樣手,讓人見了就心疼。
袁夢露忍受不了她再這樣下去,連打帶罵的將她趕了回去。
紀言則從元旦那天離開之後,袁潤之就再也沒見過他的身影,甚至一個電話也不曾有過。
公司同事時不時地有人問她:“之之啊,紀總是不是離職了?怎麼從元旦過後他就沒來上班?”
“搞不清楚,你去問桑總吧。”她皺著眉頭應著,心底就像是破了個大洞。
夏月菊還特地拉著她單獨談過話,問她是不是真不知道紀總去哪兒了。
自從市場部歸紀言則管之店,一幫人等都挺服他的,突然之間他好多天不來上班,大夥兒有些不適應,大大小小的事又得直接去請示桑總,桑總畢竟是老闆,什麼事都直接面對著老闆,當然渾身不自在。
袁潤之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如果她知道他去了哪裡,她也不會每天坐在電腦前,對著他空空的辦公桌發呆,片刻之後發現胳膊下壓著的紙,上面寫了滿滿的三個字;紀言則。
為了不再讓自己胡思亂想,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著手中的事,跑著該跑的工地,催著該回的貨款,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與以前沒什麼區別,一樣跟大夥兒說說笑笑。
可是沉靜下來的時候,心底又有種說不出來的痛楚。
跑了一天,很累,搭上電梯,她便懶懶地依著扶手。
剛回到座位上,市場部的馬紅豔就躥到她跟前,“之之姐,恭喜你,你很快就要調回總經辦了。”
袁潤之淡淡地瞟了馬紅豔一眼,“不愧是跟我的,訊息永遠是最新的,不過我都不知道我要調回去,你怎麼就知道了?”剛才在電梯裡,桑總見到她都沒有跟她說這事。
“當然是聽來的。”
“聽誰講的?”她疑惑。
“桑總今天上午和MK的曾總談廣告的事,我無意中聽到他們談到紀總,大概是說大半年前挖紀總的時候,紀總就跟桑總說了,留在桑氏的時間不敢保證。如果幸運的話,會一直待下去,但是如果有意外,就只能做到十二月底。小嫻中午吃飯的時候也找人事部的人問了,人事部的人說是的。所以啊,紀總在來的時候,桑總就已經做好了十二月份交接的準備。桑總對你的工作能力又非常肯定,所以才安排你跟在紀總後面,這樣紀總突然哪天走了,你剛好可叫把工作接上去.不過沒想到,紀總真的說離開就離開了,起初還以為他出差呢,沒想到是離職。”
他在來桑氏之前就做好了離職準備?
目光瞄向對面那張寬大的辦公親,她的心口猛然收縮,她極力地調整呼吸,不想再去觸碰那道深深的傷痕。她的雙手握了又握,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十分鎮定。
她對著馬紅豔微笑,“你跑來該不是就要跟我說這個吧?”
“對了,我差點兒忘了,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