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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娘。

心裡又翻起火氣,在人群裡找到韓謙,這不要臉的竟在渁競天下榻的客棧吹了一夜的簫,一夜沒閤眼也沒長出眼袋來。這個害人精。

有太監領著眾人進去,到得金鑾殿,渁競天按著上次的位置站了,自然在兵部的陣營。一手自然下垂,一手按在武將配的裝飾刀上,渁競天目光直視前方,看著對面不知哪位大人的黑腦袋。

那位大人心裡著實惱,果然是水匪,不知道天子面前要低頭的嗎?

就聽著皇帝來了,三拜九叩,口呼萬歲。然後是各個衙門的站出來有事上奏,渁競天只聽著,一個個雞毛蒜皮的小事說個不停,哪切實提到民生不易?說個像樣的事吧,也聽得出又是皇子們在爭鬥。

老皇帝,不易。

總算朝政告一段落,小太監細長著嗓子喊:“渁競天上前。”

渁競天便出列行武將跪禮。

皇帝暮氣沉沉的聲音響起,乾巴巴表揚渁競天剿滅惡蛟有功,讓一邊太監唸了封賞。升官,金銀,然後果然提到御賜宅子時,有那麼一句:留京長住。

渁競天故意做出一副猶豫的模樣,便有兵部的人出來半是恭喜半是威脅,好似她不領命就是要造反。

韓謙急的要站出去,被他爹一把拉住了。

渁競天便道:“臣也願留在京城沐澤皇恩,只是…淦州水兵可如何管理?畢竟只有臣…”

眾臣連同皇帝才想起來,蒼牙山只有渁競天一人有官職,別的都是兵。

這便尷尬了。

皇帝想說“朕派人去帶兵”,可吃相未免難看。便問渁競天,手下何人可堪副將。

渁競天便提了黎鐵華。

皇帝準了。

渁競天又道:“只有副將,皇上可否開恩再封幾個百夫長千夫長?”

兵部尚書看眼皇帝神色,笑道:“渁大人已是從三品將軍,手下人的任職可自己調配,只要不超過八品,兵部批了存案即可。”

渁競天大喜:“多謝皇上,多謝大人,兄弟們穿上官服也好炫耀一番。回頭,我便將單子送到大人這裡。”

眾人樂呵一番,皇帝便覺得渁競天不足為慮。不過是再封個副將,幾個不上臺面的兵頭子,渁競天就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樣。

眾大臣更是看輕了渁競天,連她這個將軍都沒得俸祿,別說手下人了,不過是給幾身衣裳罷了。土鱉。

但土鱉也是肉,皇帝想起自己打算,和藹開了口,卻是看向金大人:“金卿,聽說渁卿是你死而復生的幼女?”

金大人心裡一咯噔,他早想到會有這一問,當初冒失了。

恭敬不失悲傷道:“回皇上。臣確實覺得渁大人與臣死去的幼女極為相似,之前渁大人進京,臣還以為是幼女死而復生,前去相認。只是——”

眾人便看向渁競天。

渁競天平靜道:“臣不認得金大人。”

金大人也嘆氣:“形容相似,舉止言談無丁點相同。臣的幼女,未習練過武功。”

眾人可是知道渁競天武功高強,死在她手上的不知多少人了。金大人的幼女好像失蹤五年了,五年,能讓一個已然嫁人的婦人練成武功高手?

看來,兩人不是同一人。

皇帝皺眉,突然問道:“不知渁卿的父母是何人?”

金大人不由緊張,看著她,別人以為他還沒死心,不由感慨一句可憐老父心。

金誠也緊張的不行,皇帝問這些,他不覺得是好心。

韓謙更緊張,汐兒,汐兒,他就是你父親啊。

渁競天略皺了皺眉,有些歉意:“臣也不知。”

什麼?

眾人驚了。

金大人白了臉,韓謙驚愕又期待,皇帝挑了一邊眉頭。

“渁卿這是何意?”

“回皇上,”渁競天抬手指指腦袋:“臣腦袋受過傷,傷了腦子,醒來後便發現以前舊事忘了許多,父母親人來歷過往皆不記得了。”

金鑾殿上議論聲頓起,失魂症?

韓謙激動大叫:“汐兒,汐兒,你就是汐兒。怪不得這些年你沒回來,原來是忘了我忘了家。你放心,我這就請太醫給你醫治,一定治好你的病。”

渁競天厭惡盯他一眼,別過頭。

眾人都看明白了那一眼:瘋子。

金大人和金誠臉白成了紙,真是傷了頭忘了前塵?

皇帝沉默,看看金家父子,看看渁競天,再看韓謙,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