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是,”大綦接我話頭說,“兩瓶水的熱度不夠什麼的,四瓶水剛勉強。我能逃脫‘險境’,多虧他的關照了。”說著,抱拳向老柳作揖。
老柳又好氣又好笑,抬腿向他屁股上踢去,他一閃身躲了過去:“喲,不好了,領導打人了!”他張牙舞爪過分誇張地喊了起來,可大夥卻笑不起來。
我瞅了一眼於大頭,見他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便忍不住問他:“喂,我說大頭,你是怎麼逃過這一劫的?”
於大頭咧嘴笑了笑,神秘地眨了眨眼睛說:“這是秘密,不告訴你。”
跟他住在一起的、平素不大愛吱聲的老夏吸溜著鼻涕憤憤不平地說:“啥秘密,就是厚臉皮唄!”
“你咋這麼說話呢?”
“我沒冤枉你!你見炕涼就到院心裡四處撒摸,見人家菜窖上蓋著幾片麻袋片,也沒跟人打聲招呼就撈了回來鋪自己褥子底下隔涼,房東不讓,說:‘你這樣我窖裡的菜這一宿都得凍。’你跟人家腆著臉皮說:‘是你的菜重要還是我的人重要?告訴你說,要是這一宿把我給凍病了,上邊(你用手指頭指著天說)會來找你算帳的!’嚇得人家二話沒敢說,眼瞅著你把麻袋片抱屋裡去。”
“誰叫你不學著我的樣子做呢。”
“你都把麻袋片拿去了,我還到什麼地方找?”
“沒有麻袋片你可以用別的東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