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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銘還算仁慈的給她所有時間,沒在她學的昏天黑地、累得半死的時候做最後一根壓死牛的稻草。

“以後不要穿這種毛茸茸的衣服,不適合你。”正在開車的祁又銘說,說著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其實是你自己毛絨過敏。兩年多相處,張晨早觀察到:凡是祁又銘出現的地方,一定沒有毛絨製品,連君非地上鋪的高階波斯地毯也被他命令服務員趕緊撤走了。不過她沒打算揭穿祁又銘惹惱他,頂多其他時間再穿,畢竟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她笑笑算是答應下來,心裡嘀咕這人就這麼愛面子麼?還是說給她留個面子,倒不像對君非的服務員那樣用命令式,卻不容置疑的婉轉表達對她工作的不滿,冥冥中似乎已在說——盡職的玩伴應該會:女為悅己者容。可他是自己的悅己者麼?他們兩個到底是誰取悅了誰呢?

“在想什麼?”

“沒什麼。考試題而已。”張晨看看路況,“不去君非了?”

“不了,我另有房子,這幾天我們住那邊。考的怎麼樣?”

“我底子差,看來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張晨脫力的靠在椅背上,揉著眉心。任他把他帶去哪裡,反正也逃不掉,索性安下心來休整幾天。只是武美清那邊恐怕又要找“車票不好買所以延遲迴家”這種爛藉口了。

祁又銘似乎給自己放了假,每天呆在他的公寓裡,張晨不得不一再推遲迴家的時間,陪著他發黴。兩個無所事事的人用祁又銘公寓的先進裝置看完了所有從顏沐青那借來的珍藏碟片,張晨還是最喜歡《傲慢與偏見》,小說她已經讀過很多遍。這次的珍藏版電影也反覆看了三四次,連臺詞都能順的下來。

重複的看祁又銘也沒意見,就伸著長腿枕在她腿上,閉目養神只聽音,他偶爾抽一顆煙,張晨也忍著不揮巴掌散煙,彷彿縱容一個淘氣的孩子。有時候看到旖旎的畫面,祁又銘會起身,拉著身邊的人模仿一番,最後往往是一覺醒來,螢幕早就一片漆黑。

這樣長的靜謐時光,在兩年裡還是第一次,半個月後,張晨終於踏上了回家的火車,票是祁又銘讓秘書定的,軟臥車廂里人並不多,也許這是對她這段時間乖巧表現的嘉獎。枕著鐵軌聲入睡的時候,她發了一條簡訊給武美清報告歸程。

作者有話要說:

☆、離開

又是一年鳳凰花開時,畢業季在眾人又哭又笑的告別裡圓滿落幕。很多人都在哼唱朴樹的那首《那些花兒》,彷彿昨天才帶著一臉興奮推開藝校的大門,在陽光下,在大雨裡站軍姿,跑小操,轉眼就要各奔東西了。

劉亦暉志願回家鄉當老師,和藺湘雨悄無聲息的分了手。張晨跟耀舞的其他幾個成員去送站的時候,藺湘雨正跟劉亦暉說著什麼,等他們過去,他們的談話就停止了,藺湘雨默不作聲的離開,劉亦暉也不留戀的轉身和他們打招呼。

火車快開了,其他人要回去送別的同學,張晨特意落在後面,衝目送他們的男生微笑說:“劉亦暉加油!”

“嗯。張晨”劉亦暉吱唔一會兒還是開口說:“小雨的事謝謝你保密。”

“我以為我已經做了壞人。”

“你沒做錯什麼。小雨她自己先按耐不住跟我說了實情,我想我們三年的感情畢竟還是有可取之處的,起碼她對我還有最後的誠實。”劉亦暉順著剛才藺湘雨離開的方向看了一會兒,接著:“張晨,知道嗎?時至今日,我依然認為她是個好女孩兒,即使我們以後不能在一起,我還是希望她好,她自己也答應和那個人斷絕來往,好好生活。以後你們都留在本市,請你照應她。”

張晨強自壓下自己心頭的不解和怒其不爭,說實在的她是很討厭劉亦暉這樣的情聖姿態的,但是他一臉不卑不亢的真誠表情和心平氣和的言語還是讓她有些動容,藺湘雨為了很多實際的東西背叛他們人人稱羨的感情,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非常生氣吧,至少原諒背叛者也需要一個時間。劉亦暉到底是因為真心愛過而放棄,還是他本來在這一段感情裡就付出甚少,所以失去了也不以為意?這樣的事如果換到祁又銘他會怎麼處理?

雖說當時張晨也是意料之外撞破藺湘雨的事情,但畢竟是自己害他們分手,做了壞人——如果藺湘雨沒有見到她,又或者如果祁又銘那天沒一再宣告她是女朋友,那麼藺湘雨還有制衡她的辦法,可惜祁又銘那人把他們這些學生都算的太精準了,誰也敵不過。

張晨坐上返校的公交車時候還在糾結這些問題,窗外的陽光照得人眯起眼才能看清這世界,下意思的摳著手指甲,她越來越討厭自己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