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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今晚端著做著扯著麵皮言笑,簡直比上一天自習還累。

過了一刻鐘祁又銘也進了臥室拿睡衣,張晨帶著耳機嘴裡念念有聲,在聽一首英文歌。

“為什麼要帶我去和藺湘雨碰面?”祁又銘重新開門進來時,張晨正巧聽完了歌,摘掉耳機,問出揣了一晚上的疑惑。

“她在周總面前舉重若輕。”祁又銘擦著頭髮坐在床的另一側,若無其事又理所當然的說。

只這一句張晨總算明白,忍不住心中嗤笑。呵,原來整晚都在扮演一顆棋子,被他利用了還不覺醒。不過也沒必要生氣,誰買東西還不希冀更多附加價值呢。她翻身下床找來吹風機遞給祁又銘,他擺手拒絕,張晨自覺無趣的把東西又放回去。

“你要考研究生?”

“嗯,試試。”

“多大把握?”

“目前來看,不足三成,跨專業考比較困難。”

祁又銘聽張晨這麼說,似乎不悅,又皺起了眉頭,“何苦為了沒有把握的事浪費時間和精力。”

“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這兩樣東西。”張晨在心裡辯駁,嘴上卻說:“想給自己一個機會而已,也許,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選擇。”

“這對你很重要嗎?”祁又銘忽然欺近,張晨嚇了一跳。

“我認為值得的就是重要的。”她努力回視對方。

“打算報考哪所大學?”祁又銘本來想說他可以幫忙,想了想還是算了,這兩年裡他多少還是瞭解張晨性格的,之前送給她的東西都原封不動的存在銀行的保險櫃裡,還能指望她突然秉性大變承他的情麼?

“不知道。如果太差可能被調劑回家鄉的大學。其實也不錯啊,離家近,能照顧到我媽媽。反正我也沒有太大的野心。書,有的念就好。”誰都不願意被拒絕。可是她還是想用自己的努力去爭取想要的一切,哪怕艱難險阻在前。

“哦。”只答了一個字祁又銘就沒再說什麼,也不制止她,也不鼓勵。自顧自扯過被子睡覺了。

張晨本來還打算跟他提個要求:在考試前不要再找她,不想再像今天這樣本來是出來放鬆的,卻玩的不盡興,又耽誤了學習還把自己搞的更累。但想想又覺得不妥,按往常來說他們也不過一兩個月見一次,自己這樣的要求未免太自以為是;再則考的上考不上也不在於一兩天學的是否盡心盡力,都是一個厚積薄發的過程。自覺無趣的嘆口氣,聽到他均勻的呼吸,張晨才開始培養睡眠。

一整個冬天都在繁複的學業中捱過。因為每天天光微亮就要起來佔座,張晨特地買了一件米黃色大毛領的棉衣來禦寒。熱情的公寓樓管理員阿姨見她每天穿著這衣服早早下來等開門,總要和她嘮上幾句,不停地誇,“你這衣服怪好看,要說學舞蹈的女孩子就是有氣質,穿啥都好看。你又這麼好學,將來父母跟著你得享清福啊。”張晨也習慣了這樣的恭維,阿姨每天都笑眯眯的,讓她想起遠在家鄉的武美清,她的工作也要求微笑服務,有好幾回她都在電話裡跟女兒抱怨成天笑,長了好多皺紋,張晨就安慰:那是一條條愛的痕跡。會笑的人運氣不會太差,這種人怎會惹人厭呢?所以她照鏡子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地練習微笑的弧度。

研究生考試結束那個下午,飄起了雪花,越下越大,皚皚的雪落得到處都是,似乎也籠住了這城市的喧囂,連著三天大風降溫,街上車流人流稀少。以前每次大考,出考場總會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上一次是四年前的高考,天氣熱得能在地上煎雞蛋,但那人就跟雕像似的站在學校門口,他以前是個當兵的,個子又挺拔,走路站立都自有一派正氣,連個陰涼處都不找,就那樣站著也不損害他鶴立雞群的氣質。只是物換星移幾度秋,這一次大概是不會見到他了,張晨心裡湧起一陣失落,可又彷彿舒了一口氣。一個人拖拖沓沓走在嘈雜的街頭。轉過一個彎有車喇叭響在身邊。沒想到祁又銘會來接她。

張晨坐到車裡才發現他剛剪了頭髮,新發型顯得整個人更穩重沉著了。文化節演出那天他來過藝術大學,不過是陪著一些領導模樣的人來校參觀的,輪到張晨他們的節目,一干人坐在臺下已是呵欠連天,只有藝大的學生們還維持著興奮度。據她觀察,祁又銘起初倒是聽的認真,只是不多時手指就輕輕敲著桌面,那是不耐煩的顯示。等張晨和眾人攜手回到舞臺謝幕的時候,那幫人已經陸續離席,他看了一眼臺上也跟著出去了。一直到今天,他才出現,張晨為此暗暗高興過很久,慶幸自己之前有自知之明,沒有跟他提那個要求,不然以他的性子一定適得其反,也慶幸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