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此起彼伏。連幾個在做的陪酒小姐都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
剛剛還被他鉗制的張晨被推搡到舞臺下,回頭看一眼祁又銘,他正端著一杯紅酒坐在高腳椅上,看過了紅酒的壁掛程度,又透過紅酒掃視在場的人,一臉事不關己看熱鬧的樣子,這一系列動作成功激怒了張晨,她的倔脾氣又上來了,咬下唇,對自己發令:跳!
扯掉綁頭髮的髮箍,一頭長髮就瀑布一樣流瀉下來,披在身後,不知是誰換了一個勁爆的舞曲,震的地板都晃動起來,燈光也瞬時變得光怪陸離。她獨自在那方小小的舞臺上舞動,畢竟是專業出身,每個姿勢都準確和著音樂節拍,舞姿奔放熱烈甚至可以說是放浪形骸。惹得眾男雙眼發直,眼裡都是炙熱的光。作踐自己她向來在行。
從臺上一下來,手腕就被人抓著,一路往外走,背後嬉笑聲一片。張晨踉踉蹌蹌的跟著祁又銘出了Kissy。
祁又銘的表現讓她不解。給朋友表演是他的主意,她答應的都做到了為什麼還不放過她?
張晨被甩在後座,他把車子開的飛快,顛地她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卻也倔著不吭聲叫他減速。
難受之際看看快速倒退的街景,目的地很快被張晨憶起,是祁又銘的公寓。
祁又銘拉著她回到這所他們曾住朝夕相處的公寓,他一手掏鑰匙開門,另一手執著的抓著她的手腕,力道大的她骨頭一陣陣的疼。
張晨的肚子已經難受到另她滿頭虛汗,臉色大變,只覺得腹部也跟著潮熱的疼起來,一陣一陣的痙攣。進了屋子,大燈瞬間照亮整個空間,像是很久沒住人,有一股塵土味,嗆的人直咳嗽。不等祁又銘開口,她就求饒:“我不舒服,求求你,放過我。”
祁又銘感覺到她在他手裡、向下不斷加強的重力,和萎靡著低下去的身子,再看了看她逐漸失了血色的臉,扶了她一把,怒氣收斂了許多,“今晚住這,我不碰你。”
“不!我只求你放我走,其他的不需要了。”她積攢了好多力氣大聲的回答他。
“如果你堅持”祁又銘沒再說下去,張晨已經用虛軟的力道掙脫他,急忙從步梯間下樓。
作者有話要說: 自作孽 不可活~~~~~~
☆、割捨
一整晚祁又銘都在回想那個蒼白的臉色。他從沒見過她那麼狼狽,張晨從來不會求他。輾轉一晚,第二天起床,酒徹底醒了,他決定打電話給張晨,卻一直是忙音。連自己都懷疑遇見她是自己昨夜酒後的幻覺,匆匆衝了澡就到公司去了。
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中午時候叫秘書推掉一些原本安排在下午處理的工作。職場沉浮這麼多年,從沒有像這一天一樣效率低下、情緒煩躁。他獨自上到頂樓,拿出一根菸嗅了嗅,總算安神一些,又把煙裝回了口袋裡。
高處能給人安定的力量,吹了半小時冷風,意識漸漸清明。大街上依舊車水馬龍,這座城市從不缺乏綠意,但總少了那麼一點親近感,他不由想起東橋大片的苜蓿草和開的金燦燦的向日葵,那都是自然的姿態。
正這時秘書上來叫他接電話,是個陌生來電,他結束通話,那邊執著的又打過來。
“祁總,還是接一下吧。那是我妹妹的號。”秘書輕聲提醒。
祁又銘睨她一眼,秘書若無其事的迎視他的目光,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意,被他眼風一掃,自覺轉身下樓了。
一分鐘後,祁又銘重新回到辦公室,對坐在電腦後面明顯是等待他出現的秘書發號施令:“車鑰匙給我!”
“祁總要出去嗎?我叫司機送您過去。”秘書遞上手裡早備好的鑰匙。
“戴嬌嬌,你不要太得意!”祁又銘甩下這一句,抓過車鑰匙,就直按電梯鍵,跑去停車場。
到醫院的時候,護士長直接帶他到了病房。門一開啟,有個粉色身影衝過來,劈頭蓋臉的就罵上了,“你還有臉來?!她疼的要死,進門就直接暈在了我懷裡,醫生檢查說是宮外孕,孩子已經快70天大,手術割掉了左側的輸卵管,她以後要再有孩子會很困難。”
祁又銘撥開戴倩倩,徑直走到病床前,張晨安靜的躺在潔白的床上,身上是藍白條的病號服,烏黑的頭髮散了一枕。他看著那張蒼白消瘦的臉,午後西斜的陽光照進來,睫毛在臉頰上映出一道細細的黑影。他呆愣原地,更懷疑自己昨夜記憶裡那個在舞臺上忘情躍動的身影真的是她。
“你知不知道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而你這個所謂男朋友當時到底在哪?敢做不敢認嗎?我們是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