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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要叫傳信的官員來細問?”

鳳豔凰卻想,這麼大張旗鼓的叫人來問倒也不好,便到了耳閣裡給那名官員打了電話,細問了一下情況。那官員便也如實作答了,並無偏倚。鳳豔凰點點頭,便道:“老人家身子骨不好,小心著點。”那官員一聽這話,就聽出了鳳豔凰的態度,忙說:“那是!我們聽景老闆有幾聲咳嗽,正想著要不要給他單間住著。”鳳豔凰自知話不宜點明,便道:“這你們看著辦。”說著就掛了電話。

翌日開例會,鳳豔凰不提此事,也自是有人提的。一官員說道:“官府裡查過了,這批物資雖是從小定來的,卻是一個京都的商戶訂了的。那商戶卻是查無此人,但根據錢銀交易、書信往來所看,這個商戶大抵是藍儀的門人所化名的。”鳳豔凰吃了口茶,問道:“那舉報的是什麼人?”查案官員便答:“原是看倉庫的夥計,說是覺得不妥,就報官了。”鳳豔凰點點頭,便看向了旁人,又對金玉隱說:“你有什麼意見?”

金玉隱暗暗冒冷汗:將軍哪裡是問我有什麼意見?不過是想我把將軍的意見說出來罷了。

“這個……咳咳……”金玉隱清清嗓子,才繼續說,“我看這個事情很有蹊蹺啊。我想大概只是有什麼誤會吧?”

“這有什麼蹊蹺的?”朱長史說道,“景重不是已有嫌疑在先麼?且原來在藍儀入京之前,藍儀和景重二人就已經來往甚密了……”

金玉隱卻道:“只是在藍儀入京之前,藍儀的妹子就已經下毒害景重了。”

“藍儀的妹子?難道你是說‘胡倩娘’?”朱長史冷嘲道,“那胡倩娘因為做了喪門敗德的事已被藍家拋棄,去夏家當奴才勉強容身。藍儀母子都抵賴從不認識此女呢!更有是胡倩娘現在患了重病,在蒼萍而已,和這裡不過一天路程,藍儀連看都懶得去看,哪裡有什麼兄妹情分了?倒還不如姓景的萬貫家財實惠。”

金玉隱道:“你倒打聽得清楚!”

朱長史一時漲紅了臉。

旁卻也有一名按察使說道:“這我也已知道了。畢竟藍儀的動向還是很需要留心的。前不久胡倩娘知道藍儀來了長樂,便託人給藍儀送了封信,請他給弄點子人參、肉桂,已是求救命藥了。信被我們驛站所截了,也報給了鳳將軍。鳳將軍只說無妨,便才送給了藍儀。這對藍儀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焉知藍儀只作不聞,真可謂是鐵石心腸。”

這藍仙一如景重所料,身份被揭破後在夏家已失去了地位,淪落得比個丫鬟還不如。夏浮萍當初有多喜愛她,現在就有多厭棄她,只是迫於面子沒有趕走她,只由她自生自滅。雖然那正室夫人並不刻意刁難,但也不阻止旁人去刁難。藍仙素來嬌慣,昔日作寵妾的時候總會得罪人,現在誰都可以踩她一腳,日子自然艱難得不堪言述。現在天氣越發冷了,藍仙屋裡莫說是炭,連熱水都不夠用,自然生病。縱是生病,也無良醫良藥,怕是等不到春天了。

雖然錢不能讓人起死回生,但對於一般疾病來說還是很緊要的。景重陪母親就醫還是慶幸自己能對醫生說“錢不是問題”這句話的。那醫生卻道:“我們還是建議令堂到療養院靜養為宜。”粉黛大概知景重心內已有層層煩憂,不願再為他添愁,便笑道:“這也罷了,去靜養也不錯。天天躺在家裡,倒是越躺越懶了。”

景重卻道:“只怕外頭母親住不慣。”

那醫生卻說:“這倒不怕,也有些療養院極為富麗,且伺候照料的人一個不少的。雖然價格會稍貴,但我想對景夫人來說也不是問題。”

“不過我聽說那些好的療養院都是私人的,倒不是有錢就能住的。”

那醫生便道:“這也罷了,我可以給景太太寫推薦信,這樣就可以入住了。”

這事情便就此商議定了。粉黛與景重一併回去,才問道:“你爹幹什麼去了?什麼時候回來?”景重本來想告訴粉黛,但又惦記她的身子,便答道:“只是庫裡一批貨出了問題,連夜去小定了。”粉黛半信半疑,仍笑道:“原是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家裡的人收拾了一番,另叫了幾個素日服侍慣了的陪去,便一同驅車去了郊外的一個溫泉療養院。那兒果然是相當富麗,原是一個老貴族的宅子改造的,裡頭的人也十分細緻殷勤。粉黛就此住下,景重也放心,且也不可暫時穩住母親。

其實庫房藏火藥的事,因當時景老爺與景重都先提出來了,倒還可以保釋了景老爺。然而,這生意卻是和藍儀門人相關的,便不是那麼簡單的了,且又牽掛著景重暗通藍儀的種種行跡。昭文昌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