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逢異變,二人修為高深倒還無礙,那壯漢卻大是不妙,那白光不知是何物,只是照了那一會,嘶聲低吼中已將他逼化出了原型,卻是一長毛的野豬,翻滾來去幾下散發出一股焦灼的臭味,抽搐了幾下便已不動。
帳篷外,帝江的嘆息聲悠悠傳來:“老朋友到來,怎也不通報一聲,金帝金帝…你至今仍是不懂禮數…害得我也與你一般失了禮節…”(本書天下書盟首發)
〖第四卷:潛龍出淵風雲動〗第三十二章
仙山營地之中默運了一下玄珠(狐珠),強大如金帝狐王,亦不能從心底趕到一種極度的震撼,這白光似乎專為剋制妖類所制,身在其內,本身的修為連一成都施展不開。
散開靈眼,帳篷的阻隔已然不計,但放眼看去,半里開外的光景,天地之間一片茫茫,哪裡又有處可避?
再往遠處,白光所至的極點,則有一層層如若雲霧翻騰般的景緻,既然帝江乃是有備而來,自然不會輕視二人脫身的本領,那處定然布有更厲害的禁制。
但聞得帝江之聲,雖不知紕漏出在何處,但也知曉此次已然曝露,心知再隱瞞身形也是無用,金帝與狐王長嘯一聲,化回原身,一同迎出。
帳篷外,一道形狀如柱、較之旁邊更深更濃的白光將方圓數十丈籠罩了起來,白光外,帝江、銀蓮與那索斯微笑而立,而那羅丹卻不知身在何處,見二人出來,帝江拱了拱手笑道:“今日早上,我閒來散步,聞得枝頭雀鳴聲聲,料到定然有貴客臨門,果然如是…不過,此時日落西山,二位來的晚了些,讓我倒等足了一日…哈哈…”
金帝冷笑道:“我們倆算得了什麼,只怕身旁二位才是你的貴客吧…怎不見你引見引見,這可與帝神你的守禮之道不符的很啊…”
帝江哈哈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將手一引,道:“嗯…這位乃是佛道的尊者銀蓮大師,在佛道中地位高超,乃是金蓮尊者的師弟,這位則是天主教的索斯大主教,年少有為,乃是幾位教皇殿下的心腹之人…”說著,又扭頭朝銀蓮與索斯大聲說道:“銀蓮大師,索斯大主教…這二位就是我時常提起的漢土高手,都乃是一國之尊,出雲國的金帝陛下與狐國的狐王陛下…都是我的舊交,想當年…”
他似乎起了談興,竟然在此時擺起古來,說個不停。
帝江的朗朗話聲中,金帝朝二人拱了拱手,面色如常,心中卻起伏不定,那索斯是何人雖不清楚,但這銀蓮的來歷他卻是極熟。
當年金蓮點化帝江之時,金帝也是親身在場,他的造化神通遠在自己之上,雖然現在自己已是真龍之體,同往日不可相較,但就算如此仍是心知在修為上比那金蓮略遜一籌。
而這銀蓮乃是佛道凡間第二號人物,只怕修為比那金蓮也差不了多少,只他一個已盡能抵敵住自己與狐王之中任何一人,加上與自己糾纏日久,卻至今未分高下的帝江,就算無那白光剋制,二對二勝負也只是五五開外,更別說還有旁邊那位不知深淺的索斯了。
今日局勢,兇險之極。
但帝江有一搭無一搭的繼續說著,絲毫不見要動手的樣子,越是這般,金帝心中卻越是緊張,帝江的為人,他熟識的很,此時如此動作,定然有所企圖…忽然心頭一亮,暗叫一聲不好,這帝江定然是已胸有成竹,想要留下自己二人不說,還想多誘些人來,好一網打盡,想起正在不遠處‘望風’的幾個,金帝心中頓時大亂…
那小山之上看不見金帝與狐王的動向,讓身負‘望風重任’的周道兒無聊又鬱悶,百無聊賴之下,又開始教訓起狍鴞來,狍鴞那苦著臉低頭受教的模樣,讓周道兒倒也樂在其中。
就在此時,那金色帳篷上空,一道道有如空間撕裂般的波紋憑空出現,在那些波紋中央,一點點白光悄然躍出,剎那間便將無數光輝傾瀉了下去,頃刻,一個圓形的白色光罩便將整個仙山營地都籠罩了進去,那柔和的光輝,將方才掛起的月色都比了下去。
那白光一起,周道兒便心知不妙,金帝與狐王乃是潛入,絕不會弄出如此大的動靜來,只怕是二人行蹤暴露,那白光乃是仙山用來對付他們的法寶。
正在哪裡躊躇該如何是好,卻聽見身後傳來幾聲低低的呻吟,回頭一看,只見狍鴞、橐蜚都已盤膝坐與地上正閉眼調息,只是一會功夫,額頭便汗水淋漓,似乎有些吃力的模樣。
一旁,化蛇臉上神色凝重,見周道兒回頭,指了指那白光朝他苦笑道:“那東西似乎對我們妖類極是不利,方才一起,我的內丹便大受影響,隱隱有失控的跡象…想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