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本對二人來說乃是輕鬆之極的事情,只要渡過些許靈力,而後指點他自行運轉修煉便行,卻沒料到這小子整個是一無底洞,差點沒把二人的靈力吸個一乾二淨,任憑金帝和狐王的修為,仍是調息了數天方才回覆,故此也將探查仙山營地之事拖了幾天。
其實以金帝的想法,憑他倆身手,就算明目張膽的前去,想要擒個人回來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狐王素來謹慎,擔心擒到一個又如那女子一般的,反是徒勞無功,在他力主之下,加上金帝心中那一絲童心作祟,二人便親身前去,加以探查。
仙山營地看上去防備鬆懈,但從影狐前幾次的探查來看,實則步步兇險,先不說那按‘迷魂陣’所建的佈局能讓人不知不覺中產生幻象,有入無回,就光是那離營地外百丈開始、三步一個的暗樁和連通整個營地、一動則牽全身的警鈴便足以讓窺探者頭痛不已,就連空中,都用通明的絲線佈下了陣法,真個是連鳥雀都飛之不入。
故此,雖然影狐有著世間無雙的隱匿本領,仍是隻能遠遠的偵測而不敢欺入其內。
但一切在金帝與狐王手中卻毫無效用。
夜色一降,二人便一同從盆地邊的崖上一掠而下,數百丈的距離轉瞬即至,那些潛伏在外的仙山暗樁根本連影子都未曾發現,那迷魂陣對二人也毫無效用。
而後趁著混亂之時,找上二個立時被挫骨揚灰,半點渣滓都未曾留下的倒黴鬼,加上一個簡易的幻形,二個人便大搖大擺的混了進去,逢人還大聲呼喝、招呼不斷。
此時仙山營地中,那些金髮碧眼的怪人甚多,從眼前的數量上看已遠遠超過仙山與古神國的人馬,他們口音獨特,一時間倒學之不象,故此金帝二人所選的物件,卻仍是仙山之人。
天兆之時,仙山那些低階的妖類已然死傷殆盡,餘下的都可稱得上是高手一流,雖然大部分在二人眼中仍只是些不入流的人物,但在聯軍當中,這些人卻仍有一定地位。
也可能是帝江對舊屬較為放心的緣故,那一層層的帳篷之中,仙山舊部所居最為靠裡,在選上這二人之時,金帝與狐王早已觀察了許久,此時大搖大擺的進去,輕輕鬆鬆的便找到了他們所宿之處。
按影狐所報,最外頭的帳篷,一個之內擠有數十人,而這最裡面一層,可能是身份不同,則每帳只有三至四人不等,故此除二人所擒之人外,應該還有一至二人同居,一揭簾而進,果然便有人大聲叫道:“蠻牲、繚朱…今晚吃些什麼…”
金帝抬頭看去,只見偌大一帳篷之內雖然設施簡陋,但卻也應有盡有,裡頭搭著幾張鋪著獸皮的木床,一個渾身是毛、皮黑似墨的壯漢敞著懷正懶洋洋的靠在床上揉著一雙泥腳。
金帝端起了手中一碩大的飯缸,笑道:“還能有什麼,不外是些野果雜糧罷了。”
那壯漢嘀咕了幾聲,撲上來便將那飯缸奪了過去,往裡一看,罵罵咧咧的往旁邊一扔:“每日裡都是這些狗屁東西,老子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金帝與狐王呵呵笑著各自找了一張床鋪坐了下來,將那飯缸端了回來,嘆了口氣道:“說來真是…也不知帝神搞些什麼…我們在仙山好端端的日子不過,非要跑來這裡喝西北風不可…還損折了這麼多兄弟…唉…只盼能早點回去才好…”
那壯漢也頗為不滿:“誰說不是…這日子也不知何時才算到頭…”
金帝感嘆良久,問道:“嗯,兄弟…你可知何時動手啊…?”
壯漢說道:“前幾日我與計神將聊起,他說那些金毛帶了件極厲害的寶物來,那些許叛逆之輩,手到擒來,但卻不知帝神在等著什麼…”“金帝眼中一亮:”寶物…是何了不得的東西…難道比帝神的咫尺杖還要厲害不成?“那咫尺杖乃是帝江的隨身法寶,雖不是神器,但也已有仙器之威,帝江自視修為高深,又是妖類,故此極少使用,但在仙山之中此寶仍是大大有名,金帝乃是開創仙山之時的元老,自然清楚的很。
那壯漢搖頭道:“究竟是何寶物我也不知,但比那咫尺杖只會厲害…聽說乃是那些金毛教內的鎮派之寶…”金帝與狐王互視一眼,心中隱隱有些擔憂,他們二個都已從周道兒手中的九緣玉簡中得知了天主教的實力,這數千年曆史的教派雄踞一國,手中法寶自然無數,能被稱得上鎮派之寶的只怕定是神器一流了。
正想再問,忽然帳外閃過一道白光,那厚厚的帳壁竟然也阻隔不住,一時間滿室皆輝,白光到處,金帝與狐王如被火灼,渾身的血液忽然火辣辣的發燙了起來,連忙運氣調息,方才壓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