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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懷信遠遠便看見杜若予,他原意只是想和她打個招呼,眼見她半瞎似的越走越近,本該避讓的自己卻挪不開腳,帶著詭異的惡作劇的心態,生生堵在她的必經之路上。 他幼稚地想,總不能回回都叫杜若予佔便宜。 果不其然,半瞎果然差點撞上自己,可就是這“差點”,已經化成冬日暖午的一道陽光,暗戳戳地照亮無趣人生裡的一點孤寂。 不過不自知而已。 ~~~~~~作者有話說~~~~~~有很多人都很關心杜杜,她心知肚明,只不過沒法回應而已。 我們中的少數派 原生家庭 “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你。”衛懷信託了下杜若予的胳膊,讓受驚的她不至於跌倒,“真巧。” 杜若予抬抬眼鏡,從有限的清晰視野裡迅速確認眼前的男人。衛懷信穿著件墨黑的西裝大衣,手臂上搭著條深灰色羊絨薄圍巾,褲子和鞋子均是華爾街精英做派,這身造價不菲的裝束再配上他那張臉,無論身處何方都是引人矚目的焦點。 校道上已經有不少學生往他們這兒看,還有幾個女孩偷偷舉起了手機。 那些好奇窺探的視線讓杜若予相當不習慣,她抿了下嘴唇,小聲揶揄,“披金掛銀,錦羅綢緞。” “嗯?”聽力極好的衛懷信卻似沒聽清,故意朝她傾來耳朵。 杜若予上翻著眼球看他俊朗的側臉線條,聳肩道:“我來學校找一位老師。衛先生來學校,是為了懷瑾的事嗎?” “嗯。”衛懷信聽她提起衛懷瑾,想起什麼,梗直脖子,不自在地往附近看看,“懷瑾她……在嗎?” 杜若予不用回頭也知道,“剛剛還在,這會兒不見了。” “哦……她似乎從不和我碰面。” 杜若予笑出聲,“你想和她怎麼碰面?是坐下一起吃頓飯喝杯茶,互相聊聊生活近況,還是找個道士施法,讓她在你身邊盤繞三日陰魂不散?” 衛懷信無言以對,末了說句,“我一定是鬼怪電影看太多了。杜小姐,那你平時和懷瑾怎麼相處?” “就……坐下一起吃頓飯喝杯茶,互相聊聊生活近況。”杜若予戲弄完衛懷信,嘿嘿笑了。 衛懷信見她笑,有些無奈,“杜小姐,你是因為最開始我對你的誤會,所以一直討厭我嗎?” 杜若予怕他認真,忙收斂笑容,正色道:“不會,我不討厭你。”她皺眉,絞盡腦汁想出個通俗易懂的比喻,“寵物醫院裡被獨自關了很久的小貓小狗,你見過嗎?” 衛懷信點頭。 杜若予說:“我可能有點像它們。” 衛懷信眼前浮現出圓頭圓腦憨態可掬的小貓小狗,無論怎麼比對,都沒法和長手長腳還陰陽怪氣的杜若予對上號,他低低咦了一聲,感覺杜若予瞧著陰沉低調,骨子裡還蠻不自謙的嘛。 杜若予手裡雨傘一轉,彎彎的手柄勾住衛懷信的手肘,將他輕輕拽了一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腹誹我。” 衛懷信笑出聲,“你不僅通靈,還有讀心術嗎?” 周圍偷看他們的學生不少,杜若予越發覺得不適,她撇嘴,壓緊了眼鏡。 衛懷信看她侷促,也注意到周圍視線和竊竊的議論,他知道杜若予不常外出,更不喜歡成為公眾視點,便搭住她的手腕,領著她踱步離開此處,“我來南大,是因為家裡整理懷瑾的遺物時,找到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衛懷信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摺疊的影印件,展開遞給杜若予,“這是一張宣傳單,懷瑾把它藏在學校宿舍的床鋪下,她室友在幫忙整理遺物時,把它一併夾在書裡送過來的。原件我剛剛送去刑偵隊了,希望對他們有所幫助。” 杜若予捏著影印件,正猶豫要不要摘眼鏡,衛懷信走在她身側,指著宣傳單上的字念給她聽,“這是一個叫做‘逃離原生家庭互助會’的組織的宣傳單,宣傳單上有聚會的時間和地點,但沒有主辦人或承辦人的聯絡方式。聚會地點正是懷瑾遇害附近的一傢俬人餐館,時間也是那天晚上,只不過比較早,是六點半聚會,距離懷瑾的死亡時間,還有三個小時。” 沒有聯絡方式的聚會邀請,便有點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意思了。 “雖然時間上不太吻合,卻可以解釋懷瑾當天晚上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兒。”杜若予聽得認真,想得也仔細,“逃離原生家庭互助會?聽上去像個心理援助團體,這類團體是不是很注重隱私?懷瑾的朋友和室友,聽說過這個團體嗎?” 她問完這句話才想起方未艾說過,衛懷瑾在學校裡並沒朋友。 既然當初從同學口中問不出衛懷瑾的行蹤,那她刻意藏在床褥下的秘密,又怎麼會被人知曉? “我問過她室友,都說不清楚,也沒聽過這個組織。警察們已經著手調查了,具體怎樣,還要等他們的調查結果。”衛懷信衝杜若予笑,“不過我不喜歡乾等,想去她們學校學生工作處問問。” 南大以海納百川的開放校風聞名,校內大大小小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