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渴求的目光望著他希望他多想起來些，他也是搖頭，陌生的有些厭惡的表情將她徹底拋到窘境。這樣的她，連告白的身份都沒有。

有告白的打算，只是不想對不起自己有過愛的青春。並且，懷念自己曾生活了十八年的世界。

看著牧易遠走，她開始為自己悲哀，等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時才稍稍恢復了清醒，且瞬間明白這時的他本就不認識自己。這樣一想她的笑立即便的柔軟。

後背的陰涼了一片，回過頭，卻見具俊表別過頭去不想瞧她那般。小步邁開向他，林席若輕拍他的肩膀，朋友那般的口氣說道：“俊表，請我吃冰激凌好不好？心情不好的時候要多吃甜食。”

他定格在風景裡，許久，才說：“你看起來心情很好，似乎不用吃甜食。”

“有嗎？”摸了摸頭，她笑的很開心。本來以為要無疾而終的初戀又出現了生機，心情自然會好。

“是因為剛才那個男生嗎？”他將視線撇向別處，說：“我剛都看到了。”

秘密被揭穿了，她傻傻的笑，開心未褪色半分。她的不語，算是預設。

“真的就這麼開心嗎？”

林席若沒細細分辨他說話的口氣，摸著頭尷尬的低著頭走路，尷尬的吐舌頭，也沒打算瞞他什麼。“他是我喜歡的人，嗯，在我打算告白的那天才發現他已經很久沒來學校了，本來還以為碰不到，現在又遇上了，自然很開心。”

“為什麼會喜歡他？”

“看著第一眼覺得他很乾淨，我喜歡乾淨清爽的男生。而且他又是很安靜的男生，我總覺得安靜的男生是最美好的。我希望能和即使在一起不說話，也像是在進行著最精彩對話的人在一起。”她伸展胳膊，說：“對了，這麼說起來，他和智厚很像。”

扳過她的肩膀，眼眸流轉間有淡淡的憂傷。

問她：“難道我就不行嗎？”

病中

箱子砸下來時林席若還在整理其他要上架的光碟。那麼巨大的東西不正不偏的砸傷腦門，她痛的眼淚都出來。自己揉著頭頂安慰道：“不痛不痛，不就是個箱子……”

可是真的很痛耶。這樣自我安慰是不是有點腦殘的跡象，或者會不會變成腦震盪呀？腦袋越摸越痛，直想掉下翻天覆地的眼淚。

聽了砸落東西的聲音金如是趕了過來，看著她一邊笑臉上還有淚的樣子，呵她太過不小心，手卻開始替她扒開頭髮看有沒有傷到哪裡。

林席若嘟囔著嘴說：“疼死我了。”

“知道疼是好事，不然就被砸傻了。”推她出去，說接下來的會自己處理。她點頭時腦袋昏的厲害，努嘴笑出感激，摸著腦門晃盪出去。

招呼著在淘光碟的顧客忙碌到很晚，見她時不時揉著太陽穴，韓陌問她究竟怎麼了。她難看的咧嘴，說：“小鬼，恭喜我吧，我被剛才掉下來的箱子快要砸成腦殘的了，到現在眼睛還四處冒火星呢。”

雖然氣她這樣忍著不說，心疼卻更多，抬手想替她撫慰傷卻又怕弄疼她，關切的聲音又帶著斥責，“為什麼不早說？”

“沒什麼關係，我是生命力頑強的仙人掌，被丟到這麼個地兒都能活下來，砸一下有什麼了不起的。”

“去把衣服換了，現在我們回去，我去跟老闆娘說。”見她張嘴想說什麼，韓陌沉下臉，說：“立刻就去，不要讓我擔心。”

換好衣服回家，公車停停走走中她多次從睡夢中醒來，迷濛著雙眼發出微弱的聲音，“到家了嗎？”韓陌每次都輕聲應她沒到，要她多睡一下。

一次，她說：“再多睡一下，說不定就再也起不來了。好多人都是這樣的。”

“林席若，以後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永遠也不要理你。”

林席若委屈的將身子往他身上蹭，有點討好的成分，垂下眼簾，她說：“永遠其實是個華麗的謊言。那天他說，雖然你永遠也見不到家人了，但還有我，席若，我會永遠陪著你的。他說的好溫柔，是我聽過全天下最美好的說法，卻也是最美好的夢。我要不起他的陪伴，也要不到……”

“如果要得起，也要得到，那現在會還想要嗎？”如果想的話，我會幫你。

“不想了。想也沒用，你說的都是如果的事。”環住韓陌的胳膊尋求一種舒適的依靠姿勢，說：“我不勉強感情，他愛閔瑞賢不是一年兩年的事，而是在他的整個生命歷程裡。我不是大度無私寬容到哪裡的人，要是真能在一起，日後他跟我提閔瑞賢我肯定是會不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