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力量,嘿,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天……”張渝連長高興地揮舞著他的那雙大手,為隊員們打著節拍,自己也跟著唱著。他邊唱邊用目光掃視著整個連隊,不經意的發現坐在中間的博玉無精打采的唱著,他皺了皺眉頭,自己停止了唱聲,盯著博玉想著,隊員們嘹亮的歌聲在他的耳畔響徹雲霄,看著博玉這樣,他真想上去抽兩鞭子,但轉而又想:“這傢伙莫非有什麼事?這幾天看起來經常是無精打采的,又不請病假,肯定有事,他這樣想著。”
張渝曾是博玉舅舅手下帶的兵,上次博玉母親去世時他也去行過情,對博玉的印象很好,在部隊裡他也很看重博玉,可這幾天他好像有什麼心事,他決定好好了解了解。別看這個連長說話粗魯,可心眼卻很好,而且還很聰明。他決定從博玉最好的兄弟小平嘴裡套話。
“好好好,看你們唱的跟狼嚎一樣,夠了,去先解散,一邊耍去。”張連長說道。“嗷,嗷”眾隊員們不知在誰的起鬨下學了聲狼叫,便解散了。“小平,你過來。”張連長一臉嚴肅的望著小平,小平笑嘻嘻的跑過來:“連長,有事?”“還有事,大事,你看喔博玉一天魂不守舍的,我看了都不舒服。”張連長彈著小平的頭說。
“誰知道他一天想啥呢?”小平若有所思的說。
“嘿,你也不知道?兔崽子,你那雙眼睛還能騙的了老子?不說小心老子晚上狠狠訓練你。”張連長揪著小平的耳朵,故裝嚴肅的說。
“唉,不是我不說,這是人家的私事,我不好透漏。”“這是人家的私事,我不好透漏”張連長做著怪腔重複著小平的話,“你還不說,小兔崽子,還不相信連長我,做五十個俯臥撐,快點!”張連長吩咐著。
聽到要做五十個俯臥撐,小平不幹了。“連長,你怎麼不自己去問他,反而問我啊?”“你個笨蛋,我把你先問了不是就對症下藥了嗎,先問他不是跟瞎子看書,一團黑啊?”張連長又彈了一下小平的腦門,疼的小平摸著頭直叫:“這病你醫不了,人家是相思病……”張連長突然臉色變陰:“這個兔崽子在這不好好訓練,要想回家想去,他孃的……”邊說邊往訓練場上準備走。小平一把拉住連長:“連長,別去,情況不是這麼簡單”他怕連長冒冒失失去罵博玉會傷害他,所以立馬攔住了連長。“那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無奈,小平便把博玉和菁芸的事情給連長細細的說了一番。
聽完小平的敘述,連長的臉慢慢放晴,只是還有幾塊憂愁的雲朵。“唉,我早就看這娃不錯,但是總這樣也不行啊,我得好好找他談談……”張連長說, “好,咱們一起找他談談,謝謝你,連長。”小平將手搭在了張連長的肩上。
張連長點了一根菸,抽了起來,和小平坐在那裡,吞雲吐霧,閉口不言……
轉眼間,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張連長和小平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把菸頭扔在地上踩了踩,便向連隊走去。隊員們見連長來了,立馬整齊的站好了隊形。連長一眼望去,大家都站的整整齊齊,博玉雖說站的很是標準,可從他的眼睛中,還是能看出許多的不安於焦急!
“這次就到這,今天晚上不用集合了,好好休息!”“喔……連長萬歲,哈哈哈”隊員們一陣狂喜,紛紛解散了。博玉聽到這個訊息卻不怎麼歡暢,他只是希望高負荷的訓練能讓他少一點對菁芸的擔心,他低下頭,緩緩地朝宿舍走去,小平跑了過來:“我的神啊,可能是人家轉院了,你的信沒收到,你一天不要太擔心了啊!”小平的說話簡直是對牛彈琴,博玉連一句也沒有聽進去,還是若有所思的朝前走著,小平也不知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陪著博玉往回走。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宿舍的隊員們經過大半天的訓練早已疲憊不已,都躺在床上鼾聲四起,博玉坐在小平的床鋪上,把上次菁芸的那封信拿著翻來覆去的看,希望能從菁芸的回信中看出什麼,他最近又寫了一封信過去,可卻像石沉大海,到現在連一點音信都沒有,這也就讓他浮想聯翩——是不是菁芸不想理我?或者是她的病情嚴重的不行,所以沒有給他回信?他每天就帶著這兩個問題在連隊裡想著,但他最擔心的並不是前者,而是害怕菁芸的病情嚴重,連回信都回不了!此時此刻,他拿著菁芸先前給他的回信,並沒有發現什麼語言上的不對啊!
正在他浮想聯翩的時候,連長和小平進來了,博玉把書信立馬藏在手後,連忙站起來:“連長好!”博玉這一聲連長好,把其他在夢中打鼾的舍友都驚醒了,他們一個個玩笑著向連長問好,之後又倒頭睡著了。“走,出去,咱們好好談談。”博玉偷著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