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外之物什麼都沒帶,唯有那把邏沙檀琵琶,她卻費盡心機帶了出來。儘管兩把邏沙檀琵琶來歷不同,經歷更不同,一是杜士儀無意之中從張旭手中得到,又在危急關頭經由杜十三娘之手敬獻給了天子,一把則是妻子王容千方百計蒐羅來的,可如今兩把琵琶放在一起,卻有一種得遇知音的感覺。就連玉奴聽著杜士儀復又寓情於樂的琵琶聲,也不禁合掌露出了歡喜之色。
“師傅,這一次總算沒再彈出殺伐之音了!”
正如杜士儀對李隆基說的,他如今連春江花月夜這樣的典型文曲也能彈出殺伐之音,為此最初被玉奴打趣過好幾次,現如今終於透過琵琶將心境磨練得平和了下來,他自己也覺得不枉這一段時日的苦練。放下琵琶取下護甲,他便若有所思地看著玉奴道:“一晃你到靈州已經一個多月了,若是覺得煩悶,我可以讓虎牙派人護送你到宥州夏州之地散散心。”
“真的?”
玉奴一下子高興地瞪大了眼睛,可仔細想了想後,她又有些遲疑地搖了搖頭,“師傅,我現在已經很滿意了。靈州城中想去哪就去哪,不用顧忌有人對我指手畫腳,也不用擔心會遇到什麼惡少遊俠兒之類的糾纏,若是出城之後遇到些什麼事,豈不是平添麻煩?”
聽到她這麼說,杜士儀不禁有些歉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