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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地醒覺過來,自嘲的笑了笑,走回到裡屋的床邊坐下。大概是剛才走得燥熱,於是將身上的袍子扯了下來,想了想,又索性連裡面的短衫一併脫了,露出細白的肥肉晾著。光光追進屋說,要不俺去喊他過來吧。流晶擺了擺手,說:“沒什麼事,不用麻煩了。我先睡一會兒。”

包光光看得出他情緒不好,畢竟明知道寶藏就在那裡,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的感覺,足以將一個正常人逼瘋。他想安慰對方,但又怕說漏了自己的事,只好撅一邊悶聲大發財了。

流晶躺了一會兒,突然跳起來,說床上有小蟲子咬他的背,讓包光光拿過驅蟲藥來撒了一圈,可一轉頭,流晶又跳起來說還有,沒辦法倆人只好把床上的獸皮掀了,架起來點上蒿草去燻。正燻著,外面來了個村民,通知說村子裡要舉行祭典,並專程來請流晶參加。

這就是冰原人的性格:昨天不認可你的時候,那是說幹就幹毫不含糊,等今天他認可你了,也是真心實意的對你好;不像其他地方那樣,態度變化還要有個過程。

對他們來說,人只分兩種,不是敵人就是自己人——當然這話也可以反過來說。

流晶實在沒有心情,又怕拒絕了對方的好意,顯得不尊重他們的傳統——某些部落格外注重這個。於是用盡量委婉的言辭繞著圈子,並一個勁的朝包光光使眼色。

包光光肚內暗笑,他知道這所謂的祭典,不過是捕獲了大型獵物,於是給冠上一個什麼什麼祖先誕辰多少年零幾天的由頭,讓大家一起樂呵樂呵。畢竟冰原上食物充足的時候,每年也不過那麼三四個月。

活著的人需要歡樂,死去的人需要懷念,一舉兩得,有何不可?

最後流晶到底是沒去,說讓施耐德和瓦麗芝小姐替他,包光光本不想去的,但流晶又祭起了那套“小孩子天性論”,讓包光光無比鬱悶。

到了地頭,見村民們正鬧哄哄的給放過血的野豬剝皮——好傢伙,個頭都趕上狗熊了,這不眼瞅著就要成精?

正文 第十二章 祭典和雨天

要不怎麼說冰原人的效率就就是高,不管什麼活動,你人到了就是開始,從來就沒有族長或首席戰士致辭這麼一說,就算是站上去了,也沒人理你,都忙著各自感興趣的事。

比如說那喜歡吃的,就會自己去處理食物;喜歡喝兩口的……咳,這個可沒轍,釀酒的罈子都讓包光光裝尿去了。

施耐德不愧是“潛行者”,特別善於隱藏在人群中,轉了兩圈就再也找不到他的影了;至於瓦麗芝小姐,卻躲無可躲,被一群陽氣旺盛的漢子堵住,正無奈的坐在石頭上看他們亮肌肉呢。

亮著亮著,其中有兩個大概是鬧了點彆扭,互相推搡著出了圈子,找到一塊空地撂起跤來——這是老傳統了。要知道冰原上大部分時間都是冬天,冷得能凍掉鼻子,人們一個個穿得都跟狗熊似的,誰打得疼誰?自己人掐架又不能動刀子,所以摔跤就成了解決內部糾紛的唯一手段。

兩人是你扳我的肩膀,我抱你的腰,打得十分激烈,再加上週圍湊趣的、起鬨的、罵孃的、拉偏架的、下黑腳的,一時間鬧得是烏煙瘴氣。

有句話說得好,汗淌下去,情緒就上來了——見過捱打都捱到興高采烈的嗎?這就是了!

不知道是誰敲起了鼓點,漸漸的有人加入進來。人們用手頭上的傢什敲著,用腳在地面上跺著,開始還有些凌亂,當中央的大鼓響起來後,節奏變得統一起來,到了這個時候,祭典就即將進入高潮……比如說,剛才包光光就看見,寇拉拉的老爹,大咧咧的挎著一個女戰士肩膀退出人群,看來是要找地方“秉燭夜談”去了。

可問題是,爹爹是他的親爹爹,女人卻不是他親孃……

這時候內圈的村民們跳起了舞——所謂舞蹈,不過是一群人搭著肩膀在那裡跺腳罷了。包光光看了十年,當然沒什麼感覺,可瓦麗芝小姐卻顯得頗為意動,很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後來不知想到了什麼,終於沒有親自開練,不然就她那肉乎乎的小肩膀,還不得讓無數黑手給搓禿嚕皮去。

烏魯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瓦麗芝小姐身上,裡面包含的那份灼熱足以讓包光光心驚肉跳,“我的個祖宗哎,這傢伙不是也看上人家了吧?”

事實已經證明了瓦麗芝小姐對肌肉不感興趣,而讓烏魯這樣的純爺們去寫情詩……想起來就讓人為之一汗,這倆人能湊一起的機率那是無限趨向於零,就怕烏魯按照冰原上的傳統,來個“野人硬搶婚”,那可就要了親命了!

於是包光光悄悄的湊過去,貼